但我还是抱歉地向他笑笑,昨晚醉酒的时候不知道做了多少失仪的事情,醉的时候不觉得难堪,醒来就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已经是一个成年男子。
“什么时候要我出发了?”
他问我,双眼平静无波,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让我的不安消失于无形中。
“将军你昨晚喝得太多了,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带领二十万精兵去迎敌,记住按时将军情送回给我,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不要死撑。”
“我会派援兵给你,无论什么情况,保命要紧,连命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听到了没?”我严肃地对他说。
“嗯”
“等我将朝中的事情安置好,我就去与你会合,我要亲自痛击沧军,让他知道不是哪个国家都可以攻打的,想侵略我瀚国是要付出代价的,并且这个代价绝对沉重。”
我狠狠地说,这个沧天涵整天就是想着吞并我瀚国,居然还造谣说我是妖孽,狐狸精,还要弄得我瀚国那么多人死于瘟疫?想起我就怒火难平,紧握的双拳恨不得一拳打向他。
“嗯,这朝中比战场还要险恶,女皇你自己要小心。”
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步伐依然坚定。
他出发的那天,我站在高高的大台上,俯瞰着二十万大军,我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地将沧瀚两国的利害关系分析给士兵们听,将沧国的阴谋说给将士们听。
我必须要他们明明白白地出征,否则去二十万就被沧国消灭二十万,就是死也得让他们明白,他们是为瀚国的子民而死,并不是为我这个妖孽而死。
这一年这些士兵跟随楚律出生入死,攻陷了无数城池,对楚律的信任与崇敬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楚律的感情也比我要来得深厚,他们对楚律信任,楚律对我信任,无疑我也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只有信任才能让心中多一份坚守。
楚律的话沉浑有力,很有鼓动性,他的话说完后,士气大涨,那不断抬起的手臂,那震天的口号,让我看到了希望。
当他们在心中认为瘟疫的源头并不是我,所有灾难都是来自于沧国,所有的一切都是沧国挑起,那他们的斗志就会变得旺盛。
我不能让所有人都相信我不是妖孽,但必须要让绝大多数人相信,尤其是去迎敌的将士,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把握取得胜利,只有这样我才能掌握主动权。
狄陌那边陷入内战中,根本无暇顾及我这边,就是我瀚国派出的军队现在也无法抽身回来。
楚律走后我开始重新将前天各大臣的表现在脑海回放一遍,甚至他们的眼神我也不放过。
我必须重新调配人手,如若有一天我离开这皇城,我要保证皇城的官员与士兵不会倒戈,我将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调到要职,将那些摇头草降职削权甚至斩草除根。
我必须各个部门的头目都是我的人,我将当初姜将军的部下,那些曾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留在了身边,他们曾与我共患难,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所以对我的效忠程度比任何一支军队都要强,我将这些士兵调配到各个重要的部门,把守着京城。
将所有人手调配好后,这朝中又是一番景象,我感觉现在终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虽然民间依然盛传我是妖孽,但起码这个皇城内声音暂歇。
但我心中还是隐隐担忧,这瘟疫一日不解决,都是一个大问题,毕竟民怨一起,那股势力会大到超出我的想象。
我在稳定军中政权的时候,开始调查瘟疫的始发地,发动了所有御医,民间的大夫去找药物控制,但收效甚微,这让我一天比一天焦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沧军见我不肯退位,在楚律没有到达驻地的时候,就开始发动了猛烈的攻击,瀚国人心不稳,军心不定,根本无法与强大的沧军对抗,所以沧军在极短的时间已经攻陷了我瀚国边境的两个城池,迅猛地向我国袭来,汹涌得让人心惊。
楚律在幽城的白水河一带截住了沧军,沧军要攻破幽城必须渡过这白水河,这白水河贯通两城,非常长,沧军必须要渡江而过有一定难度,两军一江隔开开始了对峙的局面。
但沧国的乌立无论是勇猛,还是睿智与楚律相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自楚律过去后,沧军根本无法移动分毫,这让我宽心处理朝中的事情,否则一定会弄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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