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想起他在战场上为了救我,往自己手臂砍的那几刀,心里百转千回,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说不想伤我,我是信的。他说不知道剑刺得那么深,我是相信的。曾经我在战场这般诋毁他,他依然不忍伤我,宁愿将自己砍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也想让我活着。
我是信他的。
只是我与他,隔着的是家国,隔着是无数尸体与鲜血。即使如今我不是女皇,他亦可以不做将军,但将来两国硝烟再起,我与他都做不到置身事外,既是如此,何必再纠缠?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这辈子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你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开心,请不要过来打扰我,我现在要回去了,你别跟着来。”
我冷冷地往回走。
他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可来的时候我拼命地跑,没想到居然跑了那么远,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暗里咒骂,怎么这路怎么就那么漫长,似乎怎么走都走不完似的?
回到酒楼已经日落西山。
我黑着脸粗声粗气地命人将酒送我与他面前。
“去交五百两,我们开始,你赢了,我立刻走人,如果你输了,给我立马滚,滚得远远的。”
我恶狠狠地说。
“掌柜,你怎么坐地起价了?之前不是三十两吗?怎么变成五百两?”
怎么有那么蠢的小二?
“你怎么对客人这么凶?你不是说客人是我们的财神爷,要好生招待吗?怎么说他还是给了我们三百两白银,可是大财神爷。”
春小二在一旁叨叨絮絮,真恨不得毒哑他,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人惹,哪有个个是财神爷,站在我面前的他就是一个瘟神,我现在就在准备送瘟神。
“掌柜,这个拆招牌的公子,是不是比我们凤城的玉渊公子——”
“春小二,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来拆我招牌的是我们的财神爷吗?人人都值得我好生招待吗?你立刻给我闭嘴,你再说一句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我阴冷地说,吓得小二脸色苍白,语无伦次。
“掌——掌柜——你——你——平时——平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还说?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割你的舌头?”
我猛地一瞪他,我的寒冰眼连军中的将士都看得心胆俱寒,何况是他这种胆如鼠的家伙。
春小二吓得猛往后面走,还惊惶地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看我会不会追上去割他舌头,我估计这家伙今晚得发噩梦了。
“风儿,我现在放心了。”
沧祁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如太阳冲破乌云,光芒四射一样,没事笑得那么好看干什么?真让人讨厌。
“你放心什么?”我凶巴巴地问他。
“你凶成这个样子,我估计没有男人肯娶你,所以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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