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冷寒冽,目光黝黑深邃如大海,一个目如星河般璀璨,明媚如三月骄阳,但都长身玉立,贵气天成,俊美如画,让人移不开目光。
两个同样出众的男子站在一旁,一时感觉天地无了颜色,顿时吸引了酒肆所有的目光,一时喧闹的酒肆竟一下子静了下来,无一人说话。
“嗯”
他竟然也应了一声。
一个叫得亲热,一个应得自然,敢情都当我死了。
我怒了,刚刚是谁说瀚暮曾经欺负我,他来了不给他好脸色的?我都还不曾叫过他一声皇兄,他竟叫他大舅兄,还要笑得如春日暖阳一般,他瀚暮配吗?
“沧祁,你叫谁大舅兄?”
“他不叫我大舅兄,你想他叫我什么?”
瀚暮越过沧祁,踱到我身旁,声音清冷,目光冰寒,勾起的嘴角带着丝丝讥讽,我最看不得他这样的笑容,这般的居高临下,这般的目中无人。
“他不叫我大舅兄,难不成你还想他叫我岳丈?”
他一字一顿轻声说道,目光已经是冰寒一片。
无耻至极!我觉得口腔都是腥甜之味,
他这句话,将我克制的怒火一下子点燃,心中怒意、恨意排山倒海袭来。
“瀚暮,你去死——”
我拿起手中的酒朝他的头狠狠砸去,他侧身躲开之际,我又一脚踢翻前面的桌子,盛怒之下,劲道自然是极大,破碎声骤响,面对突然的变故,酒肆顿时响起一阵尖叫,附近之人吓得全都跑了。
有些逃跑得急,碰翻了碗碟酒壶,一时脚步凌乱,破碎声不绝。
有些离得远的,放下银子,匆忙离开。但也有胆大者如风三少等,虽然惊呼出声站了起来,但也只是离远了一些,并没走。
“我还是那句话,我如今就活生生站你身旁,你怒我,恨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都等着这么多年,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这般无耻,这般下作,竟这话都说得出口,他瀚暮还是不是人?一时新仇旧恨,齐齐袭上心头。
“今日谁也别插手。”
“主子们息怒。”
“主子们?卧立,你现在是谁的人?你只有一个主子,给我滚一边去。”
瀚暮怒道,浑身是肃杀之气。
“是——”
卧立弯腰站一旁,不再出声。
我想起他说的那句混账话,一时气血翻滚,恨意满腔,他竟有脸说这话,他真真该死!
我手下不留情,拼尽了全力,一时桌椅翻飞,但他身姿轻灵,上下翻飞,我砸向他的椅子,桌子竟全给他躲过,桌子、椅子碎了,酒坛子摔了一地,酒香扑鼻。
而他却连发丝都未乱,依然气定神闲,一副高贵优雅地模样,看着让人我火气恼,我心头火起,突然腾空而起,朝他胸口狠命踹去一脚,我非要踹他吐几口血不可。
眼看就要踹到他,谁知他身体将快速往后一仰,竟又给他躲过,我半片衣角都没碰到,我恨的要死,一击不中,我弯腰抄起地上的碎瓦片朝他刺去,但数击皆不中,反倒被他握住手腕,将手中的碎片弹了出去,我狠命朝他踹去,他不得已松开了我的手。
他的掌风凌厉,即使我能躲开,但还是觉得身体和脸儿隐隐作痛,大堂一时掌风猎猎,宛如飞沙走石。
虽我横扫了他一脚,椅子砸了他一次,但他却拍了我肩膀两掌,虽不是要害之处,但还是撕裂的痛。
两人一下子就斗了百招,虽身体都各有损伤,但他依然游刃有余,而我却已经微微显出败迹。
“枉费他悉心栽培,细心教导,日日陪伴,他教出来的女儿,也不外如是。”
他冷声道,目光幽暗如千年古井,整个人如笼罩着冰霜。
他嘴角带着一抹讽刺,让我的怒火如岩浆迸发。
枉费我还觉得他缺了父爱可怜,他这厮哪值得人可怜?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他就是恶魔,就是恶鬼,阎王爷怎么就不收了他?留他在这里祸害人间。
“瀚暮,你——你——”
我气极,今日我就与他拼了。
“这般不顾死活的打法,还真能耐了,你还真以为我不会伤你?你以前不是天天嚷着要报仇的吗?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就将我的命拿去。”
他竟这般挑衅我!
“你放心,我今日就灭了你。”
一时有拳来脚往,生死相搏。
虽这些年我勤加苦练,但如父皇曾说这厮的武学天赋在我之上,如今看来,父皇所言非虚,他的武功高得可怕。
两百招之后,我已经后劲不足,败绩已经明显,而他依然轻松自如,就在我动作稍迟,他一掌又拍下来之际,沧祁如闪电般掠了过来,硬接了他一掌。
“大舅兄,稍欺负一下还可,莫要欺负狠了。”
“沧祁,你眼不瞎,她一见面就砸我,这是谁欺负谁?”
“我耳亦未聋,是大舅兄今日失言惹恼了她,她平日最是温柔可人了!”
“她温柔?每次见面就一头凶猛的小兽,不咬我几口肉,喝几口血,她都不痛快,但可惜又没这个本事!”
瀚暮嗤笑。
“沧祁,若我今日,就要欺负她,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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