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瀚御风的国家,那是瀚御风的子民,与我瀚暮何关?”他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难道你真的相信你母后的鬼话?难道你真的认为瀚骁不是你的父亲?你们若是没有血缘的父子关系,你们会长得那么像吗?你看看你自己,你的眼睛长他的,鼻子像他的,唇像他的,就连笑起来的神态也像,瀚暮,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
“我不相信直到现在你从未怀疑过你母后的话,你只是不敢去面对,你只是不想承认是不是?你是瀚骁的儿子,他是你的父亲,这也是一生一世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你给我闭嘴——”
“瀚暮,你母后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是她毁了你,是她亲手颠覆了一切,她是可怜的,但她也是可恨的,她就是多恨瀚骁,她都不应该将所有的仇恨加在你的身上。”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母后,她是世间最好的女子,我不许你诋毁她。”
“你的母后,她是最残忍之人。”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母后,她是爱我的,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将我放在心上的人,她是我年少的唯一温暖,你们所有人都没有资格这样说她,否则——”
他痛苦地看这我,他说:“颜儿,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求你了。”
他不敢面对,他不敢承认,他不愿意撕开这血淋淋的一面。
“你的母后,她残忍,她恨瀚骁,可以自己动手?是瀚骁对不起她。但她不应该教唆自己孩儿杀他亲生父亲?她难道就没想到这一刀下去,你清醒过来,会活着弑父的阴影里吗?她是全天下最坏的母后,是她让瀚骁死于你剑下,是她毁了你,她没有资格让你喊你一声母后。”
“你闭嘴——”
瀚暮双目猩红,他的手朝我的脸掴来,但他的手挥出的瞬间清醒过来,想收回来,但还是来不及,虽已经卸了力气,但还是打到我的脸,我的脸火辣辣的痛。
他整个人懵了,清醒之后,他猛地说对不起,那双手却发着抖。
“颜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怎可以打你,我怎可以打你,你剁了我的手,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怎可以打你?我怎可以打你?颜儿,暮真的不想的,暮真的不想的,但母后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这样对暮儿,你不许这般说他。”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他用手去抚摸我那红肿的脸。
他已经提前收了力度,只是我皮肤娇嫩,就是轻轻一拍都会发红。
“瀚暮,你真的不曾想过你母后骗你吗?你以为真的可以骗自己一辈子吗?”
“你的父皇曾说他的皇后一生无过错,他给不了她爱,但她敬她重她,若他愿意留在宫中,他许她一生尊荣,锦衣华食,家族荣耀,即使他再爱我,他也只能封为颜贵妃。”
“你父皇是疼你的,他心里是有你的,他曾不止一次说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待你这般冷淡,他曾说想将你带在身边,但是他已经对不起你的母后,若连你都从她身边带走,他怕你母后没了念想,会活不成。”
“宫中的人,会将你写的文章,你练武的情况告知你父皇,你父皇说你极为聪慧,你练武的天赋在风儿之上,他为瀚国开荒拓野,他的皇儿这么聪慧过人,定会让瀚国子民一个繁华盛世。”
“他每次说起你都是满眼的自豪与骄傲,他说他常年征战,不常回去,他不敢对你好,他故意对你冷漠,他说若你从没得到过父爱,就不奢求有父爱,渐渐就忘了他,就不会因为父皇不在身旁而难过。”
“他说他后悔了,因为你长大后,看他的眼神带着冰冷与仇恨,他说他害怕你眼神,他说他许是错了,他许是错了,他对你是愧疚的,他是爱你的,但他对你用错了方式,他不了解一个孩子对父爱的渴求,他对你寄予厚望,你的文章,你的画作,他会时常拿出来看。”
“我也曾看过你画的江山图,秋月图,我也曾看过你写的《治国十论》《乌江赋》,你上交的功课,都送来给你父皇了,他一直珍藏着,无论去哪里扎营,你的书画,他都珍藏着,从未丢弃。”
“我知道揭开真相,你会很难受,但我亦想让你知道,你的父皇,他是爱的,只是他用错了方式,他曾经想起你,夜不成寐,说他许是做错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骗我!”瀚暮双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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