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支着下巴看着她。
“乖女鹅一向十分低调,不炒作,不捆绑,怎么可能有仇家呢?”
她是盛氏董事长盛淮在婚前就有的私生女,母不详,从小养在国外,完全不被盛家承认,谁会针对一个没有名分、没有继承权甚至连学历都没有的私生女呢?
从资料上看,她就是个废物,花瓶,草包,高中毕业证都没有。
见盛若庭不回答,他也不好奇了,擦擦手,拿出手机:“那加个微信总是可以的吧。”
盛若庭依旧不回答。
此时,一只咕咕飞了进来,停在了江森的肩膀上。
“乖女鹅,你有信了。”
没想到,接连又飞来许多只咕咕。
“你还是把微信用起来吧,天气这么冷,鸽子送信也很冷啊。”
江森抓住了鸽子,把信筒里装着的小纸条一一取出,叠成一叠。
“你的信。”
盛若庭又拿起了一支箭,没有看一眼。
“念。”
这不是信任,一次性发这么多信,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果然,江森一拆开,就露出了微妙的眼神,似乎还低笑了一声。
他高声把纸条上的字念出来了。
“宝,今天我去输液了,输得什么液?想你的夜!”
又拆一封:“宝,今天我去打疫苗了,什么苗?爱你的每一秒!”
盛若庭:“……”
江森憋住笑,又拆两张,依旧是字正腔圆地念出来:
“宝,我看季树哥哥最近脸色不太好,亲嘴之前记得看看他的健康码,好好保重自己,我的宝!”
“宝,记得给他擦我送给你的护手霜,他的手好粗,弄疼了你我会心疼的!”
盛若庭忍无可忍:“停!”
江森把鸽子驼来的袋装护手霜扔给她。
“宝,记得给你的季树哥哥润润手。”
盛若庭正好拉满了弓,一松手,弓箭射出,箭头没入靶心。
那一袋护手霜准确地被钉在了剪头上。
里面的乳白色浓稠液体溅了一地。
盛若庭眉心一皱,似乎十分嫌弃,把江森用过的毛巾拿过来擦靶子。
江森问她:“宝,不给你的舔狗回条消息吗?人家都发了十几条了。”
盛若庭:“让他们去死!”
……‘们’字用得挺微妙。
这些字条的字迹,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组团在调戏她。
江森拿出手机,将那一袋护手霜被穿透在靶心的场景拍了下来,打印成图片,装进了鸽子信筒里,然后放了出去。
卡洛斯已经十分懂事的派人开始追踪鸽子了。
但很快却传来消息:“七少,鸽子跟丢了,对方有所准备,附近的区域信号被屏蔽了。”
江森想了想,“算了,别查了,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秘密。”
鸽子飞进了京都某摩天大楼,轻车熟路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此时正开会的几位大佬身价合起来几千亿。
接到信之后,几千亿们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她急了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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