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贤德急不可待,火气外漏,慌慌张张地说:“事到如今,以前鸡毛蒜皮地小事,都已烟消云散啦!村民们早已忘却,如今事情紧急,家母有病,一日不如一日,也快不行,都非常思念你,快快准备吧?晚了就真来不及啦!”
秦天海浑劲上脑,本性暴露,忍无可忍:“你们回去吧!想当年,家中姑娘命悬一线,命不保夕,有谁站出来相救?举家迁此海滨城市,钱花干净,粮食断绝地时候,就无家可归?露宿桥下,又有谁相救?一别两载,有谁关心我们,有谁寻找我们的下落?一家四口的死活,根本就无人关心,父亲如今将要离世,与我有多大关系?你们去吧,走吧。”
秦天佑憨厚实诚,平时少言少语,一听残忍拒绝,恼羞成怒:“咱父亲把你抚养长大,又给你盖房娶媳妇,如今,临终遗愿,就是在死之前,见你最后一面,现在整日没夜地呼唤你老三,微少进食,亲戚众人在一旁伺候,这种心情无人能够忍受?非常痛心?父亲对你不薄,甚至超越其他子妹,如此恩德,怎么能够忘记?父子血肉,纯属一脉相传,如今父亲命将辞世,就是强忍撑住最后一口气,天天求救?呼叫请求?闭眼之前见你一面,我们兄弟二人,千里迢迢特来请求,若不回家,你能对得起谁?”
秦天海不为所动,毫无感情可言,回忆往事,旧恨重燃,凶心再现:“之前父子之情,早已两断,兄弟姐妹,两年之久,从来不闻不问,大家生老病死,各管各自的吧?毋须在言,说多无益。就是不回,赶快走吧。”
秦贤德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被逼无奈,大声哀求:“你如此狠心残忍?若不跟我们回去,实乃不孝,村民怎么看你?我们回家后,恐怕令人无法交差,太伤父母之心,没有想到你仍旧怀恨在心,三哥,你现在暴打我一顿,出出气,泄泄火,父亲临终授命,我们兄弟二人,誓死促成父亲愿望,你就相当于帮助我和老大,我们求你啦!如果父亲见不到你?绝对会死不瞑目啊!”
秦天海心怀仇怨,积聚两载,将这些年积蓄在心里的忧愁苦闷,倾泻而出:“话已至此,再用语言相逼迫,就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们轰出家门。”
秦天佑见此狠毒,全无血情,激动颤抖地说:“你不是个东西,我们再三请求?你都无动于衷,你到底跟我们回不回?如果回家,我们还是亲兄弟,如果不回?就永远不要回小河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死也不允许,更不答应,你的尸骨,埋在村西坟地。”
话完,立马起身,拉住老六手臂,相拥而出,恨恨而去,刚迈出家门,便听见身后:“咔嚓,不许再来了。”关门甚急响,吓人一哆嗦。最后一句话?心凉一大截。
一路上失败颓废,失望透顶,你一句,他一句,骂来骂去,全是老三:“不义不孝,犟劲升级,以前是八头牛拉不回来,现如今火车头也无用。毫无人情味可言?倒像是一头冷血动物。畜生都不如,父亲脑子糊涂透顶,你说非要见老三不可?这么个畜生玩意,见他有何用?”
“哎!怎么向家母交待啊?父亲见不到老三,肯定会伤心欲绝,一气之下,再一刺激,恐怕就咽了气……”兄弟二人,都是内心所想,忧虑重重,想到最坏的结果。
回家后,母亲刘慧娟,见俩人低头不语,便知大事不妙?开始不相信,随即跑到大门外,左望右望,始终见不到人影,终于明白,面对现实。根本就没有把人带回来,立即伤心至极,挥泪如雨,涕泣涟涟。
“来来,你们进屋,你们来给父亲解释?我可于心不忍。”将兄弟俩人推进屋后,便看见,父亲干瘦如柴,越发瘦弱,身形槁枯如柴,睁着眼睛,瞪向房顶,一直断断续续地,不停地呼喊:“老三,老三,老三……”
秦天佑触景生情,伤心落泪:“爹,儿子不孝,跪在父亲身前,连续扇自己耳光,我们一点用都没有?没有本事把老三拉回来,是我们错了,是我们愧对你,是我们对不住您啊?”
秦忠声转过脸来,左右寻望,果不见人,突然闭眼泪滑落而下,甚是伤心,声息渐微,仍旧不死心,呼唤改为:“三,三……”
晚饭时候,家人急忙喂秦忠声吃饭,吃则张口,不急不慢地咀嚼几下,勺子含水递到嘴边,便再咽几口水,虽吃得不多,但勉强吃些东西,看来还能坚持几天?这样就多多陪陪他。
刘慧娟察言观色,深知老伴其意:“若不见到老三,就嘴喊不停,不会咽气。非强忍强撑下去。其实老伴,在兄妹六个当中,最喜爱老三,最偏向老三,因为脾气相投,性格相仿,作派神似,非常像另一个自己。年轻地时候,老伴也发生兄弟意见龃龉不合,骨肉相残地故事,亲兄弟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手持凶器大打出手,以命相拼,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刚烈直率脾气一根筋,与老三是如出一辙,所以就非常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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