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朝大门口看了一眼,瘸子正如鬼魅一般在那恶狠狠地盯着他哩。
他没办法,用尽力气推了茶白一下,然后“砰”的一声拽上铁门,随即手忙脚乱地绕上铁链后又用锁给锁上了。
而屋里的茶白,被哑巴突如其来地一推,一个踉跄不稳,直直向后倒去。得亏后面的阚施泽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有摔倒。
“那两人果然没安好心。”茶白气呼呼道。
阚施泽借着烛光,正在打量房间,漫不经心地安慰道:“算了,锁上就锁上吧,要是真有事,我一脚就能踹开。”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锁在房间里?”茶白有些搞不明白,她记得蒋古说过,这一关有八个玩家,眼下他们都还没聚齐,也没见到村长,更不知道任务是什么,这怎么说锁起来就给锁起来了。
阚施泽没吱声,他正在查看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最多几平米,里面除了一张简易的小床以外,连把椅子都没有。床头的地方有一张小桌子,蜡烛就是摆在那上面的。
正因为房间不大,所以烛光能照到房间的每个角落。发黄的墙面上斑斑驳驳,刚进来时心情焦急没注意,此时静下来才发现这里面一股子霉味。
茶白捂住鼻子,用手扇了点风,然后坐在靠近床边的小床上。
她这一坐才瞧见这个房间的后窗户,刚就一直觉得哪里有些不协调,这会才意识过来。
这窗户大得惊人,占据了后墙的三分之二。
“诶?这房间不大,窗户倒不小。”说着茶白跪在床上过去敲了敲,并且用手在窗缝处感受了一下,“挺结实的,还不透风。你看窗外……”
阚施泽听到这话朝着窗外望过去,一眼能看到的只有白雪,还有远处的山。
茶白趴在玻璃上,“刚我们在村外的时候就看到这个村子是围在一个山坳里的,你说这山里会不会有什么?”
说完茶白缩了回来,这种天气贴在玻璃上怪冷的。其实从进来开始,她就一直在忍着。虽然阚施泽将外套给了她,但是在这种天气里,恐怕连棉服都扛不住,更别说只穿了两件单衣了。
茶白看了眼床上,只有一床薄薄的褥子,借着烛光也瞧不清楚,不知道干不干净。不过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棉被干不干净啊,有得盖就不错了,否则到了下半夜,非得活活冻死在这里。
阚施泽感觉到茶白身体都在抖,便拉过床上的被子,“也没得挑了。”
“嗯,我知道。”茶白说着将被子抖了一下,正准备裹上时,忽然想到还有对方,便让开了一点位置,踌躇道:“一,一起盖?”
“不用!”阚施泽脱口而出,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我不冷的。”
茶白见状,就开始脱外套。
阚施泽拽住了她手臂,“你穿着吧。”
“这不好吧,棉被你也不盖,衣服再不穿,要是冻坏了怎么办?”茶白望着对方那露出来的明晃晃的白胳膊,一脸担心道。
阚施泽坐到床边上,环抱住胳膊,眯上了眼睛,“没事的,我真的不冷”,他就这么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茶白想到刚被哑巴推倒时对方扶住她时的场景,虽然只穿了一件T恤,但是他身上的确很暖和,就好像过得不是和她同一个季节一样。
想到这里,她便不好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脱了鞋爬到了床里面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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