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将视线落到另一张画上,她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圈,不禁皱起了眉头。
将军,贪污,吝啬,迷信,无情……
这些字眼堆砌起来的给人的第一感官就是一肥头大耳的糟糠之人,但是画中的人显然不是。
高大,英俊,儒雅,眉宇间有着刚正之气……这些恕茶白实在无法将对方与那个将军合到一起去。
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么?
茶白摇了摇头,离开主厅后去推开了卧室的门,房间比她想象中的大,但是不得不说,里面的装饰很漂亮。
床上罩了白色的纱帐,茶白小心翼翼地过去摸了一下,结果竟发现床上还有一点温度。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换了好几个地方,甚至将手摸进了被窝里。
没错,这床刚有人睡过!
登时,她后背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茶白怔怔地愣在原地,根本不敢动弹。
她伸长了耳朵,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自己关了起来。
与此同时,茶白的心脏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上,她刚转过头,结果房间里的蜡烛又不自觉地熄灭了。
而蜡烛一熄,整间屋子里立马暗了下来,周围伸手不见五指。茶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现在唯一能摸到的物品就是眼前的这张床。
还是一张别人刚睡过的床!
这座宅子里,除了朱管家,到底还有谁?
茶白颤抖着转过身体,鼓足勇气坐到了床边,环顾了房间一圈后才发现以她的视力,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没过一会儿,她就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有点像寺庙里的烧香,又夹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木香味。
这个味道乍闻有一点奇怪,甚至有点难闻,但是闻多了,居然还有点上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茶白再次醒过来时,她发现房间里又有了亮光,只是这光亮有些微弱,她勉强可以看清自己身边的情景。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鞋子躺到了床上,还睡了一觉。
更可怕的是,谁给她盖了被子?
“阚施泽,是你么?”
茶白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阚施泽,她以为是对方不放心她所以又折了回来。但很快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若真的是阚施泽,他一定会在旁边守着她的。
想到这里,茶白忐忑地坐了起来,她撩开白色的纱帐,顺着烛光的源头看过去……
“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茶白头皮发麻到一点知觉都没有,“谁?”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茶白仔细地听了一下这个声音,是不是坏人暂且不论,但这个声音真的诡异到让她差点晕厥过去。
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茶白上大学的时候参加了学校里的配音社,所以她对自己的声音很熟悉,也绝对不会搞错。
“你到底是谁?”
“你听说过我。”对方温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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