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进也得试试,为了孩子!”顾正东义无反顾地说。
“小顾,你这人身上有股子劲头,好像做啥事都能成,看你这么一说,我咋觉得事好像也不难了?”冯主任让他给逗笑了。
“这不是来求您了?”
“可别!我没那么大能力,这事儿帮不了。”
冯主任吓得忙摆手,差点把小小给送回到他怀里。
“不是为了这事儿。”顾正东笑了。
“吓我一跳,啥事你到是说啊!”
“我是想把我和孩子的户口都迁过来,再给他们办上幼儿园的事,就名正言顺了。”
“我当多大事儿!”冯主任被他铺垫了半天,心里起起伏伏的,突然听到她职权范围内的事儿,那是满口答应。
她给顾正东写了一封介绍信,把小明和小强的情况都说明了,让顾正东拿着去派出所。
顾正东把小小送回家,现在就要去父亲家要户口本了。
他决定演出一出大戏,不然怕被刁难。
顾正东走进熟悉的小区,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五味杂陈。
在这里,他曾经度过浑浑噩噩的几年,也给自己的后半生,带来余恨。
现在是他来矫正的时候了,让自己的人生走上正轨。
迎面走来一位气质不凡的老太太,跟满院穿着圆领衫和阔脚裤的女人比,她身上的金丝绒刻花旗袍像走错了片场。
“小东?”陈老师一眼认出了顾正东,叫了他一声。
其实顾正东对陈老师并不是很反感,她虽然言语刻薄,可是人不坏,在顾正东小的时候,是很少的能给他温暖的人,只是那时的顾正东根本不懂。
“陈老师。”顾正东乖乖打了个招呼,这一世他是来报恩的。
“我听说你在收废品?”陈老师还是在关心顾正东的一举一动。
“是的。”顾正东答得很规矩,像个听话的学生。
“你回来干什么?棚屋可不能再建了!”陈老师紧张地问,她感觉到顾正东跟从前不一样,可又说不好是怎么回事。
“不建棚屋了,我是来迁户口的。”顾正东一眼瞧见继母在楼门口一晃,忙对陈老师说,“我现在过去谈判,有机会再拜访您,详谈!”
说着顾正东向楼门跑去,陈老师看着他的背影,瞠目结舌。
继母看到顾正东跑过来,吓得转身就往屋里跑,进门就把房门反锁上。
她跟顾正东的父亲再婚前,有过一个儿子,比顾正东大一岁,叫齐爽,这也不是一个省心的玩意儿,只是还不如顾正东,除了痞,没有一点拿出手的。
他是连老婆都娶不上,一直在家里啃老,倒是不赌不打牌,就是爱喝酒。
昨天晚上喝了一夜,满屋的酒气。
继母进屋,呛得差点吐了,忙跑过去开窗子。
“干啥啊!”
窗帘拉开了,齐爽被阳光晃了眼睛,爬起身。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顾父从里屋出来,嘀咕一句拎起小马扎,夹起象棋盘,向门口走去。
“别开门!”继母过来把门按住。
这时外面传来顾正东的敲门声。
顾父闻声色变,象棋盘差点掉到地上。
“他,他回来了?要干啥?”
“我哪知道!你问问!”
继母没好气地说。
顾正东一脚踹在门上,把屋子里的人震得都一哆嗦。
“开门!不开我可砸了!”跟这些人就得来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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