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冷光,映的女人秀美眉目间的讥诮像霜雪般清冷。
封励宴看着那咄咄逼人的女人,攥着她的手松开,他迈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窗。
冷风吹进来,窒闷的感觉才散去一些。
他转过身,走到了窗边的矮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盒烟和火机,慢条斯理的点燃了烟。
男人修长指节夹着烟咬在唇间吸了口,吐出的烟雾有些模糊了神情,可他唇角勾翘起的笑意却嘲讽又凉薄。
问他是为孩子还是愧疚,也沉默,问是不是舍不得离,也沉默。
温暖暖只觉要被他给闷死了,她冲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扬手就丢到了窗外去,接着扯住男人的领带,凶残的将他的头颅拽下来。
她仰着头,杏眼清澈,燃烧着火焰,圆瞪着他,要一个答案。
封励宴眸光黯了下,却突然顺着这个姿势,薄唇压上了她的。
温暖暖错愕的本能张了下唇,结果他突然加重了这个吻,含着的烟雾恶劣的渡给了她。
烟草的苦味,混着一点薄荷草的清凉,夹裹着男人的气息瞬间侵袭她的感官,她懵了一瞬被呛到,眼里泛起水雾,推开他趴在窗上轻咳了两声。
喉咙受了刺激,有点疼。
她平复了呼吸,再度瞪他,“你有病!?”
“恩,不想我犯病,就别再招我!”
封励宴抬手,撩起她被风吹乱的一缕发,勾缠在耳后。
明明是轻柔的动作,嘴里却是再可恶不过的威胁。
可她让爷爷撑腰,就是招惹他吗?所以,他要这样惩罚她?
温暖暖不想跟他争论,她再度拿起手机,“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这次男人没再迟疑,薄唇微抿,淡声道:“我没有离婚的理由,我们有两个孩子,他们需要完整的家庭。而我也很习惯你这个太太,爷爷对你很满意,我也不否认我对你抱有歉疚。”
所以说,真的是因为歉疚和孩子。
而她,只因为是孩子们的妈咪,是让他弥补歉疚的工具人,所以就活该被他一直绑在这段无爱婚姻里?
温暖暖心凉如水,这是她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重逢后,这个男人的举动总是给她一种错觉,她发誓她不会再问第三次,也不会再自作多情的对这男人抱一丝希望。
温暖暖低着头自嘲的笑了笑,封励宴这时却突然又道:“还有一件事,黄海峰,就是给我做结扎手术那个医生,他失踪了。”
温暖暖皱眉,不明白他怎么思维跳跃的这样厉害。
她抬头看他,封励宴也俯视着她,“他的失踪绝对不是意外和巧合,所以,这是一个阴谋,彻头彻尾,针对我们夫妻的阴谋。”
有人得知封励宴要做结扎,于是收买了医生?
这样她温暖暖一旦怀孕,封励宴必定会以为她婚内出轨,温暖暖顿时背脊升腾起一股寒意来。
这是针对封励宴,还是针对她温暖暖?
温暖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盯上了,她脸色微变,轻轻颤抖了下。
封励宴抬手,将这女人揽进了怀里,轻轻的拍抚过她单薄的背脊。
“我让封猛去将黄海峰找来,封猛发现黄海峰三年前便以患病为由从医院辞职,据说回了家乡,封猛派人追到黄海峰的家乡,他根本就没有回去过,消失的无影无踪,线索也跟着断掉了。”
他本来不想告知温暖暖这些,怕她会害怕,可是这女人闹离婚闹的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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