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许又拿出来一个小小的布囊,倒出来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撒在了纸扎头顶。
我也没见过纸人许这手段,不晓得其意思。
至于那些个村民汉子,同样是好奇中带着几分惧怕。
这一切做完了之后,纸人许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阴阳,这样一来后顾无忧,他不来找我们,就等着我们把事儿办完了找他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纸人许声音不小。
他恐怕不只是在跟我说话,若是周孑在附近,应该也是故意说给周孑听的?
同样,我也放心了许多,之前我还在想,苗家这几口人该怎么办。
带上了,说不好听是拖累,不带上,又怕他们出事。
长吁了口气,我抬手做了个出发的动作,便走至前方带路。
此时已近暮色,残阳似血,火烧云映红天际。
路走过了一遍,要熟悉不少,我的速度快了许多。
这些村民汉子,常年做的是体力活儿,几个人抬一口棺,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重量,完全能跟上。
入夜之前,我们总算到了按剑水风水格局的这最后一个小山丘。
我率先上山带路,并取出定罗盘看了方位。
最后我选在了山脚往上,山腰往下的一个略显平坦地带,让这些汉子挖坟葬尸。
支龙山的穴眼在山顶最高的位置,每座山又有死穴所在,山腰,便是此山死穴。
葬尸必凶!
只要规避了死穴,其余位置,都是吉壤,只是其吉的程度不同罢了。
这整个葬尸的过程,便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了。
因为我们赶在天黑之前就上了山,入山之后,就有风水压制,所以这家人最后都没再出什么意外。
这些村民汉子,约莫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挖出来三个大坑,又将棺材入坟坑,最后封上土堆。
做完这些后,众人都是满头大汗,但眼中尽是欣喜之色。
之前和我说话的苗庄,则是小心翼翼地来问我,他们把事儿都办完了,是不是用不上他们了?
明显,苗庄话音中还有欲言又止。
我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沉声说了先下山。
语罢,我便和纸人许径直往山下走。
等他们跟下来之后,我看得出,这些村民汉子眼中都有些急迫了。
我从贴身的衣兜里头,取出来了两条傍身的小黄鱼。
此时天早就黑了,月华挥洒而下,映射在小黄鱼儿上,反射着斑驳黄芒。
多的钱我都放在了大黑木箱里头,小黄鱼儿占地小,我随时贴身放两条,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苗庄的眼珠子都放光了。
我将小黄鱼儿交给了苗庄,并告诉这些村民汉子,这小黄鱼换的钱,足够他们每人拿五块,让大伙儿跟着苗庄一起拿着去换了,给大家平分。
众人都是喜形于色,之前的担惊受怕,完全被兴奋和欣喜所取代。
甚至还有人叫好,说要是需要抬棺材的话,让我都找他们。
这钱抬棺匠能赚,他们不一样能赚吗?而且轻轻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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