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头了,谁家还没有几百块钱过年钱?”
“你可别把我们当傻子!你们生产队壮劳力一年下来才分二百多块钱,你家不吃不喝,也没有这些钱啊?田红山,你必须老实交代!”
……
田红山打定主意,反正没有直接证据,自己高低不能交代那2000块钱的事。
车大军的情况比田红山好很多,公安没有他任何和案件相关的证据,在他家搜查也一无所获,只是因为苗大言之凿凿地说车大军参与了诈骗,公安才把他带到公安局协助调查。
公安局经过和车大军仔细核实,解除了他的嫌疑,第二天一早就把他放了。
去往吉林辽源的公安扑了个空,秦子愔根本没在辽源老家,而他们家的房子不知什么原因失了火,被烧成了空架子。
车大军被放了,在五弟副县长家听信儿的苗大立刻坐不住了,相比于田红山和秦子愔,他更恨车大军,如今车大军居然安然无恙地被放出来,他实在接受不了。
苗大直接去了五弟的办公室,把自己的推测又和副县长讲了一遍,逼他去公安局施加压力。
副县长把苗大训了一顿,告诉他办案必须依法,车大军没有任何嫌疑,公安局不能强扣。
苗大心里窝火,坐在办公室不肯走,气得副县长叫了两个人把他连拉带拽拉出了县**。
苗大气得嘴唇直哆嗦,却也没有办法,正想回家去找车大军对质,忽然想起了在法院工作二姐家的外甥,于是又跑到了二姐家里。
苗大有兄弟姊妹七个,他和大哥二姐还有四妹是同父同母的,和剩下的三个弟弟是同父异母,所以他的五弟并不是很亲,以前也很少走动。
二姐护窝子,如今见三弟气鼓鼓的登门,立刻问他怎么回事,等苗大说完,二姐顿时也来气了,打电话跟副县长吵了一架,然后又给法院的大儿子张志学打电话,让他下班赶紧过来。
张志学也听说了三舅苗大被骗的事,一下班就赶了过来,听完三舅的推测,摇了摇头说道:
“三舅,这事不能怨五舅,没有理由扣人家车大军不放啊?”
“那就让他就这样滑过去了?真这样能把我气死!”苗大听外甥也这样说,更加觉得窝囊。
“小学啊,你倒是想想办法啊!看把你三舅气成啥样了?”二姐开始心疼苗大。
“没有证据是不能抓人的!除非那个姓田的把他供出来!”张志学说道。
“我听你五舅说了,田红山自己都不承认,咋能供出来车大军呢?”苗大沮丧地说道。
“三姐,你说这还有说理的地方吗?姓秦的跑了抓不到,抓到了车大军还给放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苗大居然哭了起来,他的二姐也跟着流起了眼泪。
“三舅,我倒是想起了个办法,肯定能让车大军蹲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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