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大军,你可真行,自己拉的狗屎不管,却让田红山收拾!你他妈的还算是个人吗?你配人字的一撇一捺吗?”苗大骂道。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要是来找茬打仗,我奉陪!你再放狗屁,我把你那只眼睛打瞎,我宁可去坐牢!”车大军正心中煎熬而无处发泄,火气瞬间被点燃。
“我才没功夫跟你闲扯!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件事,田红山在里面被打得很惨,都快被打死了,你还有闲心在家享清闲呢?”苗大看车大军双手握拳,悄悄向后退。
车大军心中一揪,强自忍住泪水,冷冷地说道:“田红山不是跟你穿一条裤子吗?你来告诉这乱七八糟的干啥?”
“哼哼!咋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别他妈的装犊子!别说我苗大不给你机会,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想办法让田红山出来!”苗大独眼看着车大军的脸色。
“放不放田红山跟我有啥关系?你赶紧滚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车大军心里一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别装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安*去打听打听,连看大门的都知道,你去了就知道咋回事了!你不答应我的条件,田红山死在里面,你就后悔一辈子吧!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还不去我们家找我,这事我还不管了,你就等着给田红山收尸吧!”说罢,苗大不等车大军有任何反应,趾高气扬地走了。
关心则乱,车大军无法仔细琢磨苗大的反常行为,在苗大走后立刻坐不住了,借了个自行车,去了县里。
车大军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不回答家里人的问话,也不睡觉,坐在地上吧嗒吧嗒抽了一夜的烟袋,天一亮他两眼通红,胡子拉碴就去了苗大的家。
苗大似乎早就预料到车大军早上会来,早就起了床,扒了一盆火,又拿了两个豆包在火盆上烤,车大军进屋的时候,他正吧唧吧唧地吃烤豆包。
“想明白了?”苗大没有正眼看车大军。
“尽管田红山不仁,我不能不义!我和他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我不能看着不管!”
“哎呦呦,还往外摘自己呢?自己干了啥自己清楚,少跟我这儿装大盘蒜!”苗大边吃豆包边嘲讽道。
“我没工夫和你搅嘴磨牙,说吧,啥条件?”车大军不愿意和苗大多说。
“我要你搬出小砬子屯!”苗大重重地说道。
车大军一愣,没有想到苗大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沉思片刻,说道:“行,我答应你这个条件,我搬到大良屯去!”
“想得太美了!大良屯也归明德管,那算什么搬家?我让你滚出辽宁省,永远不能搬回来!”苗大恶狠狠地说道。
车大军傻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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