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友庆说完,周围的乘客发出哄笑之声,姜友庆更是站起身来肆无忌惮地大笑,一边笑一边偷眼看后座的姑娘。
这些乘客中有人认识崔喜,他们知道崔喜的身份,所以都没有跟着起哄,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姜友庆。
“姑娘,你放心,有我在,啥流氓我都能让他变成狗屎!”姜友庆得意地对姑娘说道。
姑娘虽然不喜姜友庆的粗俗不堪,但毕竟人家是替自己出头,于是礼貌地冲姜友庆微微点了点头。
崔喜顾忌自己的身份,强忍住怒火,威严地说道:“你再出口侮辱我的家人,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不客气?还他妈的整文词,啥叫侮辱?我就侮辱了!我不仅侮辱你爹妈,我还要揍你呢!”姜友庆以为崔喜怕了他,得寸进尺地一边骂着,一边挥拳就向崔喜的面门打去。
崔喜是何等的伸手,姜友庆的拳头还没到他的面门,他已经迅捷地一把抓住姜友庆的手腕子,然后反向一扭,姜友庆立刻发出痛苦的叫声,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
崔喜站起身来,将姜友庆的胳膊拧到他的后面,然后用另只手抓住姜友庆的后脖领子,直接将他生生拎离地面,一使劲将姜友庆扔到过道上。
姜友庆的脸和地面直接来个亲密接触,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车上的乘客立刻发出阵阵惊呼声。
时值寒冬季节,姜友庆穿得厚实,并没有受伤,但在姑娘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立刻让他恼羞成怒,嘴里一边不干不净地骂着,一边爬起来就要冲向崔喜。
旁边一个中年人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告诉了崔喜的身份。
人的名树的影,崔喜力杀三头狼和破获杀妻案的事迹在明德公社广为流传,甚至被一些人添油加醋,把崔喜涂上一层神秘色彩。
姜友庆一听收拾他的人是崔喜,立刻犹如双打的茄子不再张牙舞爪,和中年人换了位置,把头埋在膝盖间,没了动静。
姑娘看到刚才的一幕,心里震撼,她除了厌恶崔喜外,心里也开始有了深深的忌惮。
经过这么一折腾,姜友庆彻底老实下来,崔喜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但却睡意全无,坐在座位上想心思。
明德到西登的大客车只有一来一回两次,等大客车到明德的时候,因为冬季天短,已经临近黑天了。
崔喜等所有人下了车,这才带着给小松和杜王母两个长辈买的东西下了车。
崔喜想把东西送到小兰家,顺便蹭顿饭,于是拎着东西快步向小砬子屯走去。
走到明德通往小砬子屯道路的拐弯处,崔喜忽然发现同车的姑娘正背着帆布包,远远地走在他的前面,看来姑娘也是去往小砬子屯。
崔喜没有多想,继续向前走,因为他走得比较快,所以快到东大河的时候,几乎就要和姑娘并肩而行了。
姑娘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看到崔喜正在他的身后,立刻吓得花容失色,心脏砰砰乱跳,立刻加快了步伐,想要摆脱崔喜。
崔喜是军人出身,姑娘快步的速度和崔喜行走的速度差不多,所以过了结冰的东大河,俩人还是没有拉开距离。
姑娘以为崔喜是故意跟踪她,加上天开始逐渐变黑,她开始有些害怕。她知道若是崔喜要图谋不轨,以他的伸手,她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崔喜大声呵斥道:
“你跟着我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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