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胡子杨艳峰冒充抓赌的,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如今虎老七直接说出小胡子,让陶三立刻就心惊起来,可他打定主意,说啥也不能说实话。
“老七,你可真能逗,大家都着急跑了,哪能凑一起喝酒呢?”陶三苦着脸说道。
“是吗?”
虎老七拿起陶三面前的酒杯,使劲攥住,然后猛然一用力,酒杯被虎老七活活攥碎,碎片和白酒洒落到炕桌上。
陶三看到老七居然能单手攥碎酒杯,不由吓得心惊肉跳,他嘴角挤出笑容说道:“老七,你手劲可真大!哎呀,你手流血了,我去找东西给内包一下!”
虎老七用嘴吸了吸虎口的鲜血,眼神凶狠地看着陶三说道:“这能算是伤吗?陶三,我问你,你说是你脖子硬还是这酒杯硬呢?”
“老七,你这是干啥啊?大过年的说这些不吉利!我去取两个酒杯,咱哥俩喝点,你肯定是有啥误会,咱把事说开了就好了!”陶三脑门冒汗,一边说一边下地穿鞋。
“误会?这大过年的派出所都放假了,哪来的抓赌的?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想黑我虎老七的钱,那是做梦!”虎老七说着说着站起身来。
陶三看虎老七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心里发虚,赶紧就往门外跑。
虎老七“腾”地跳到地上,一把抓住陶三,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像拎个小鸡崽一样把陶三拎了起来。
陶三双手使劲去掰虎老七的手,双腿乱蹬,脸被憋得通红。
一直到陶三脸色发青,眼白上翻,虎老七才把陶三扔到地上。
陶三捂住喉结,不停地剧烈咳嗽,涕泪横流。
“咋回事啊?”陶三爹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他喝酒喝呛了!”虎老七一边说,一边往起扶陶三。
“完蛋货,见酒没命!”陶三爹摇了摇头走了。
“虎老七,你到底想咋地?”陶三推开虎老七的手。
“陶三,我今天就跟你交个实底,你们害得我媳妇儿流产了,然后又设局坑我的钱,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我虎老七儿子没了,媳妇儿也不搭理我了,我无牵无挂,正好有时间跟你们好好玩一玩!”虎老七语气阴森。
陶三心里怕极了虎老七,但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明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三千块钱,看不到钱,哼哼!”虎老七扔下一句话,大摇大摆地走了。
陶三一宿没睡好,天一亮就去了李大鼻子家里。
“要三千块钱?他虎老七口气不小啊!我就不给他,我看他能怎么地?”李大鼻子听完陶三的描述,立刻火了。
“李哥,你是不了解虎老七,他爹是土匪,他也差不多!我们屯苗大被他一拳打瞎了眼睛,这小子下手可狠了,还不计后果!”
“他不计后果,我李勇奎就计后果吗?这钱我肯定不出,爱咋地咋地!”
“你说他媳妇儿流产了,孩子没了,咱要是不给他钱,他能消停吗?”
“他媳妇儿流产因为啥啊?还不是他耍赖吗?你要给你给,我没有钱!”
“这小子在里面交了个朋友,据说在西登特别牛,有一帮兄弟,咱惹不起啊!”
“瞅你这熊样,啥也不是!在西登牛咱不管,到了明德,他不一定好使!”
……
陶三从李大鼻子家里出来,蔫头耷脑,心里合计着实在不行,他把自己那三百块钱给虎老七送去,剩下的事让虎老七和李大鼻子自己解决,自己可不趟这趟浑水。
陶三回到家,愁眉不展,他实在舍不得这三百块钱,可又害怕虎老七报复,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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