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差,人带来了。”兵士对高士袗和孟锦华说罢,就准备松手,把周符直接摔在地上。
锦华见周符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不由惊叫一声,想上去救下他,却被高士袗暗中拽住。他看见周符被打得快散架了,实在禁不住再摔一下,立刻板起面孔对兵士道:“我不是说了不可伤他性命么,怎么不好好带来?”
“是,是,我等知道了。”其中一个兵士连连答应,却又一脸不解地问道,“那我等应该……”
“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审问出什么?”高士袗皱着眉头,“怎么能让他醒过来,难道你们不知道么?”
“上差的意思是端盆水来,把他给泼醒?”
“混账!”高士袗一拍几案,怒道,“去找大夫来,好好给他医治一下!”
“医、医治?”兵士有些惊讶地指着周符,“他可是细作!”
“是否为细作,得由我们审问清楚后才能定罪,难道你们要屈打成招,妄图将他灭口不成?”
“不、不是这个意思……”两个兵士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不由犯起嘀咕,他们实在没有料到这位王妃派来的上差能说出这种话。
一直以来,秦王和王妃对待下人都极其苛刻,向来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打死、冤枉几个人算什么,权势滔天的秦王府又怎么会将普通人命放在眼里?这位上差实在是太奇葩了。
“你们在等什么?还不快去!”高士袗见周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担心他会支持不下去,忙对两个兵士大喝道。
“是,是,我等这就去!”兵士不敢再耽搁,将周符放倒在地上,出去叫大夫前来医治。
待他们出去后,锦华和高士袗赶紧跑上前,查看周符的伤势。
“你醒醒,醒醒,周符!”锦华推了推地上的周符,见他毫无反应,不由紧张地看着高士袗,“怎么办,他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高士袗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道:“还好,气息尚在。”说着又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周符的伤势,不由摇头道,“伤得有些重,不过万幸的是并未伤及筋骨。一会儿大夫来给他上了药,将血止住,便不会有生命之忧,只不过要想完全恢复,就需要一些时日了。”
“还好还好,”锦华舒了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穿越到这儿,还被人当成了奸细,被打成这样,真是够倒霉的。”
“现在知道穿越并不简单了吧,这鞭子打在人的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高士袗撇了她一眼,笑道,“所以说穿越一定要跟对人,是不是呀,孟老板?”
“是了是了,小女子承蒙高老板一路相助,以后也要拜托了。”
“好说好说。”
两人正说着,地上的周符发出一声闷哼,动了动身子。高士袗正准备去看他,刚才的那两个兵士领着大夫走了进来。高士袗吩咐他们把大夫留下,之后让兵士退出帐篷。
大夫上前诊断了一番,给周符止住血,上了金疮药之后离开。高士袗和锦华上前将周符扶到了帐篷里的一个简易床榻上。高士袗从身上的荷包里拿出茶叶来,用旁边的器具煮了碗热茶来,慢慢喂给周符喝。
喝了两口,周符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慢慢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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