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袗见那两位侍从走进来,忙拉了锦华,一起迎上前去。
侍从询问了他们去水晶宫巡视之事,高士袗随机应变,应对了几句,并没有多说周符之事。侍从也没再多问,而是向他们传达了崔王妃的旨意,说王妃看重他们是独孤皇后身边的人,在宴会上有件重要之事要交给他们去做。高士袗询问是何事,两人却含糊其辞,说到时候他们自然就会知晓,随后转身就走。
“这算什么事啊,话也不说完就走,从没见过这样的传旨官!”锦华一头雾水道。
高士袗看着两个侍从远去的背影,心头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眉头越皱越紧。
“你说,那个崔王妃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如此闪烁其词,”高士袗语气凝重道,“只怕绝非好事。”
锦华感受到他的低气压,觉得事态确实有些不妙,很少能看见他的态度如此严肃,就连在面临一些生死危机的时候,他也总是能做到镇定自若,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如此紧张。“喂,你别这种表情,怪吓人的!”
“希望我担忧之事不要发生……”
“大庭广众之下,崔王妃能让咱们干什么出格的事?那可是她的生日宴会,难道她还要砸自己的场子不成?”
“这个女人的心思,绝非常人可以揣测……”
“你之前不是揣摩得很好么,用一个御夫之术就把她给忽悠住了,还拿到了她的令牌。”
高士袗摇了摇头:“你不懂,她只是对我的故事产生了兴趣,觉得可以一试,并不证明她信任我这个人。事实上,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根本不相信任何人,所有人不过都是满足她欲望的棋子罢了。”
“哦,明白了,用现代社会的话来说,我们都是她的工具人。”锦华撇嘴道,“不过人家是名门闺秀,千金小姐,自小锦衣玉食,长得又肤白貌美,妥妥的高端白富美,有的是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如今又身为秦王妃,地位无比高贵,耍耍公主脾气,骄纵任性一点儿也是正常的,谁叫人家有这个资本呢!”
高士袗叹了口气:“若仅仅是骄纵任性,倒也不足为虑。这个女人的可怕,不止于此。”
“不就是‘公主病’么,你别想得太复杂。她作天作地,不就是为了赢得丈夫的专宠么,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愿如此。”高士袗看了她一眼,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两日后,秦王府张灯结彩,大排筵宴,阖府上下都洋溢着欢庆的气氛。只不过,在这份欢庆之下却隐隐浮动着一种紧张而肃杀的气息,令人感到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高士袗和锦华早早地梳洗穿戴好了,准备到宴会场等待。周符为了亲眼目睹七宝羃篱的风采,强忍着背上的伤痛从病床上爬起来,请求高士袗带他一起参加宴会。
高士袗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周先生,你的身体可以么,千万不要硬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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