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身为酒馆老板,年轻有为,偏又随和近人,这些酒馆的常客早就和陈阳打成一片。
见陈阳发问,桌上一个圆脸大哥就放下了酒杯,用一种三分意外七分惊喜的眼神看向陈阳:“陈老板,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在半个许昌都传来了,你还不知道?”
“对啊!简直都要笑死人了……”边上一个瘦子结果话茬,满脸都是“男人都懂”的暧昧之色,“这种事那西凉人能承认吗?肯定是从红倌儿嘴里说出来的啊。就是章台楼的莺儿姑娘,你应该知道吧!”
“从红倌儿嘴里说出来的?不能吧?”陈阳吧唧吧唧嘴,脸上有些不相信。
按说这红倌儿每天接待那么多人,那能力肯定是有强有弱,红倌儿自己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不会到处宣扬,这也算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那些会来事的红倌儿,甚至在客人时间较短的情况下,会刻意多与客人在房间中待一会儿,从而让客人在外人面前留点的面子。
莺儿姑娘能做到章台楼的头牌,应该不犯这种低级错误啊?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照顾你生意啊?
咦?
不对!
我怎么知道莺儿姑娘是头牌?
算了,这不重要。
“咋不能呢?”
圆脸哥见陈阳似乎不相信,直接大手一挥,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不昨天西凉人住在驿馆里面嘛,趁夜直接从章台楼点了三个头牌红倌儿,整整折腾了一夜。”
“结果今天早上,那莺儿姑娘回来之后,就忍不住和下面的龟公小厮诉苦,说是那西凉人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非要叫三个人,弄得三个姑娘都不上不下的。“
“这事多新鲜啊。西凉人那么高的身份,能让曹丞相亲自出城去接,结果弄出这种事请。那龟公自然就忍不住和身边人显摆,这才一点点传出来的嘛?事肯定是这么个事,但具体是谁传出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至于吧?”
陈阳皱皱眉,还是不怎么相信。
那马腾十几岁就在军旅当中混,纵横沙场几十年,那肯定是身强体壮的,不能说能堪比二十岁精壮小伙吧,至少也比那些从来不锻炼的年轻书生强。
既然敢找三个红倌儿,就说明人家有那个自信,总不至于连一个姑娘都应付不来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不就是等着丢人现眼呢吗?
陈阳估摸着,这就应该是有人散布谣言,在故意抹黑西凉人的形象呢。
一旦马腾在许昌人心中这种二货形象,那肯定在许昌就也办不成什么大事了。
如此想来,这算是个意图深远的政治举措,说不定就是曹操让人暗中散布的。
啧啧……
我真是太聪慧了……
“陈老板,怎么就不至于呢?”圆脸哥见陈阳还是不信,顿时就有些着急了,直接一拍桌子,毫不客气地说道,“别听外面瞎传,西凉人一个个龙精虎猛,力大无穷,感觉像是三个胳膊六个腿似的。”
“依我看呢,西凉那个地方穷山恶水的,能出什么英雄好汉?竟是些不听教化,反抗朝廷的刁民!这次事不就是个明证嘛?”
“要我说了,那几个人西凉人肯定全是些身材矮小,样貌猥琐的小人,非要跑到我们许昌城逞英雄。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帝王之都,能轮到他们那些偏远小民逞威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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