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观上,这短剑从剑柄到剑鞘黑漆漆的,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剑柄处刻了一个“韵”字体,顿时我就明白了,“原来这短剑是陈韵师祖传给我高祖父的。”
将短剑抽出剑鞘,瞬间一道森冷的锋芒从我眼前划过,甚至连周遭的温度都随之猛然下降,一股冷意将短剑包裹,这就是它的气质。
“强!霸道!牛逼!”此刻我的激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述,“想不到我真的拥有了一件法器,这可是法器啊!”
有了这件法器,单单凭借着这法器的灵性,对于那些邪祟阴魂便可以事半功倍,因为每一件法器都不是天生的,都是经过无数鲜血浸润,身经百战之后便逐渐拥有了自己的灵性。
就比如屠夫手中的杀猪刀,理论上一件使用足够长久,传了数代人的杀猪刀在积攒了一定的怨气之后也会成为一件强大的具有灵性的法器,但这也只是理论上,事实上真正成为法器的杀猪刀少之又少,因为这只是成为法器的其中之一,并非绝对。
又或者说跟随将士征战沙场的兵器,在那种环境下吸收了大量怨气,也足以成为法器,不过这种法器一般人难以驾驭,杀气太重,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法器中的邪器。
我将抽出剑鞘的短剑放到了耳边,食指弯曲轻轻在上面弹了一下,顿时耳边似乎有无数亡魂怨鬼哭泣的声音缠绕在一起,这就是法器的记忆,它所斩杀的那些亡灵,都会在这把短剑上留下印记。
除了这把短剑便再无其他,我盯着青铜盒子有些小小的失落,想着如果能有一封家书传下来,跟我介绍一下我们方家当时的情况,那自然是最好的。
但想想也不大可能,一般的纸张,是无法保存这么长时间的。
“看来想知道一切还得问我陈韵师祖啊。”意犹未尽的将青铜盒子盖上,我将短剑揣在怀中,“以后你就要在我手里发扬光大了。”
就在我盯着窗外,对着夜空中的满天星辰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火急火燎的震动了起来。
我看着来电信息“赵三”的名字,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来之前我和赵三交代过,这几天我自己去办点事儿,没啥时候的话就不要打电话了。
“咋啦?三哥?”我将手机拿起,接听了电话。
“卧槽!你在哪儿呢!”电话那边,传来赵三焦急的声音,“事儿办完的话赶紧回来吧,出事儿了,袁杰出事儿了。”
“啥!?”登时冷汗便从我的脊背冒了出来,“三哥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儿?”
“袁杰已经消失整整一天了,从昨天下午开始,人就联系不上了,今天天他们局里给我打了电话我才知道袁杰找不着了,你在哪儿呢?先回来再说。”
我顿时犯了难,这个点儿指定是买不着火车票了。
不过赵三倒也是果断,粗略的估计了下从海市到我这里的距离,开车速度足够快的话差不多四个小时,当时便决定直接开车来接我。
“玛德,怎么说是得买辆车了,不然干什么都不方便。”
放下电话后,我焦急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脑子瞬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是祭道宗?”如果说一名人民警察真的无缘无故的消失,甚至遭遇不测的话,那除了祭道宗有这个胆子我也想不出其他人谁敢做出这种事儿,毕竟在华夏的土地,对警察动手可不是一般罪犯敢干的事。
但也不排除是其他罪犯仇杀,毕竟当警察的一声会惹下无数仇人,随时都会遭遇不测,所以导致我现在根本没办法确定。
“要真是祭道宗的话,为什么不冲着我和赵三来?偏偏要去搞风险最大的袁杰?难道他们不知道袁杰是警察么?”
四个小时看上去很短,但这个时间却让人备受煎熬,我时不时的将电话拿起又放下,除了看时间之外还想给赵三去个电话问他到哪儿了,但又怕赵三开车接电话不大安全,分了心怎么办?
就这样,在焦急的等待中,大概凌晨四点的时候,赵三到了我们村口,我那时候就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着,当下便焦急的钻进了车里。
“你咋也不带个司机?一路开这么长时间。”坐在副驾座的我一上车便问道。
“带啥司机呀。”赵三点了根烟,满脸的倦意,却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一个掉头便再次踩着油门,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驶向了一望无际的黑夜。
“带个外人说话不方便。”赵三长舒口气,顿了顿,这才开口说道,“我也没想到这事儿这么突然,今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公安局给我打了电话,问我知不知道袁杰的去向,当时我就懵逼了,公安局找人都找到我这儿来了,就算他们最后没多说什么,我都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出事儿了。”
“那袁杰到底是啥时候消失的?”我追问道。
“鬼知道啊。”赵三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在跟他发微信说你去干嘛了呢,可听他同事的意思是袁杰下午四点的时候出了个警,然后就没回来了。”
“出警?往哪儿出警?出的什么警?”
“不知道。”赵三烦躁的摇了摇头,而后看了我一眼,“我是说,假如,抛开其他的咱们不说,你觉得会不会是他们报仇来了?”
我没说话,看着窗外急速掠过的景物陷入沉思,“等回去看看情况,再下判断。”
这时候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日期,距离赵三之前说过的,祭道宗那个盛大的聚会,也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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