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魏良卿此刻跑出牢房,看向面色阴沉的骆思恭,说道:“说起来,本少爷也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
就算不是实授,但就这么把本少爷抓进来,还被这狗日的杨雄诬陷,说我们暗通建奴,这事儿必须要好好说道说道。”
别看魏良卿不关心朝局,可察言观色还是懂得,不然当初在肃宁的时候,早就被那帮地主给打死了。
“骆指挥佥事,你看这话说的。”
田尔耕笑着走上前,看向骆思恭说道:“刚才你或许不在,就在这妄自评论,说杨雄是玩笑之言。
可是刚才那闹出的阵仗,本指挥使却觉得不像是玩笑啊,这秦大少说起来,也算咱锦衣卫的人。
且跟魏千岁关系莫逆,就这样不了了之,只怕不妥吧。”
骆思恭没有想到,事情会超出自己的预想,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秦兴宗背后的关系,竟这般的复杂。
原本想授意杨雄,把秦兴宗弄进黄字号诏狱,宣示自己在锦衣卫的权势,可现在见田尔耕这般,那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骆指挥佥事,下官真的就是开个小玩笑!”见田尔耕这般发难,杨雄顶不住压力,直接跑到骆思恭身前说道。
“这秦兴宗打了我北镇抚司的百户,就是想吓唬一下他,没有真的想将他扭送到其他诏狱啊。”
“放你娘的屁!”
李新武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跑出牢房,指着杨雄的鼻子,就怒骂道:“你可真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啊!
要不是田指挥使,他们带人过来了,你们他娘的,还敢拿刀看我们三人吧!”
“没……”
杨雄额头冷汗密布,瞧见田尔耕、许显纯那不善的目光,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了,心里更是惊骇不已。
这次他娘的算是踢到铁板了。
“打了狗养性,就要吓唬本少爷了?”
秦兴宗轻笑着走上前,指着魏良卿说道:“那狗养性联合杨志东这些纨绔子弟,打锦衣卫的指挥佥事,这事儿你怎么不提呢?
难道就因为你是他骆思恭的狗,就能这样任意妄为了?还是在你们的眼中,从来都没把魏老哥,放在过眼里呢?”
许显纯冷笑着说道:“秦大少说的,本官倒是觉得在理啊,看来魏督公得陛下看重,提督东辑事厂一事,想来一些人还不知道吧。”
轰……
骆思恭、杨雄他们,一个个脸色微变,魏忠贤提督东辑事厂之事,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事情?!
先前骆思恭敢跟田尔耕叫板,那就是知道其背后的主子,魏忠贤没有提督东辑事厂,名义上管控不了锦衣卫。
为了保住手里的权势,故而跟朝中的东林党人,私下走得很近,想借着东林党的势,遏制住田尔耕掌控锦衣卫。
“魏督公一向低调,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惹得朝野议论。”田尔耕面露讥笑,看向骆思恭说道。
“咱们这些当手下的,却不能不为魏督公分忧啊,这要是魏小千岁,在咱这锦衣卫诏狱,受到什么伤害,那你我还是自裁好了……”
论起借势,心思阴沉、缜密的田尔耕,那可一点都不比骆思恭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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