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兴宗看来,想在这不讲理的明末,闯荡出自己的一番天地,那就必须要拥有雄厚的根基才行。
秦家村就是培养根基的核心。
“骆佥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本官说吗?”田尔耕神情冷然的走上前,看向骆思恭说道。
眼下秦兴宗在田尔耕心中,那就是他的财神爷,他可不会叫骆思恭这个老狐狸,暗中算计秦兴宗的。
“呵呵,瞧秦公子、田指挥使说的,骆某今个儿过来,是特意来道喜庆贺的。”骆思恭笑着说道。
“先前咱们之间,的确存在一些误会,骆某这要是不放出善意,化解之前的矛盾,那以后只怕在锦衣卫就混不下去了。”
魏忠贤不吭不响地执掌东厂,这的确打了骆思恭一个猝不及防,但在锦衣卫的权势,他们骆家绝对不能丢掉。
“骆佥事,只怕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田尔耕可不给骆思恭面子,冷冷地说道:“真要是特意来道喜庆贺的,本官可没听说过,谁来道喜庆贺,是空着手来的。”
眼下背靠魏忠贤,这叫田尔耕在锦衣卫内部,那已然是今非昔比了,这几日来拜访他的锦衣卫高层,那是一个接着一个。
“哈哈,田指挥使,兴许是骆佥事这几日心情不好,忘了这些。”秦兴宗笑着一收象牙扇,嘴角微扬地看着,脸色有些阴沉的骆思恭道。
“秦公子,骆某可没忘了这些。”
骆思恭收敛心神,面露笑意,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田契,道:“方才心情有些高兴,故而忘了拿出贺礼了。
这是我骆家在京郊的一处田庄,说来也巧,刚好挨着秦家村,这庄子不大,也就五百多亩,还请秦公子不要嫌弃。”
说着,就缓步走上前,将手里拿的田契,递到秦兴宗面前,“秦公子,骆某这贺礼,还算能拿出手吧?”
乖乖,真是大手笔啊!
秦兴宗眉头微挑,接过骆思恭所递田契,心里却感慨起来,这到底是老牌的锦衣卫世袭之家啊,出手真是够阔绰的。
“秦公子,田指挥使,骆某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了。”见秦兴宗接了田契,骆思恭抱拳说道。
而就在其转身之际,接着却一拍脑门,说道:“哎呀,这真是人老了,难免有些糊涂,不久前,锦衣中所缺额十名。
骆某知晓秦公子,乃我锦衣卫子弟,故而就将秦公子的名字,亦报了上去,是百户官身,可在陛下身边轮值。
依秦公子之才,定能得陛下恩宠,到时秦公子高升了,可别忘了骆某啊,哈哈……”
我升你奶奶个腿!
秦兴宗一听这话,双眸微张,看着面露笑意的骆思恭,心里大骂起来,好你个老狐狸啊,原来在这里等着本少爷啊。
锦衣中所,那不就是大明天子身边的宿卫,大汉将军、红盔将军、明甲将军之流,就是个木头桩子嘛。
田尔耕瞅着骆思恭,双眼微眯起来,能近身宿卫在陛下身边,像这等好事,骆思恭这个老狐狸,怎么会让给秦兴宗?
要知道锦衣中所里的人,可跟锦衣前后左右所的人,那可是不同概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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