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高的衣柜、木质的书桌、两把椅子和一米高的梳妆台。
和莉娜家里的装修相比,用寒碜来描述,丝毫不为过。
真不知道她现在住所的装潢那么好,是从哪儿的钱,
凯瑟琳的视角看向书桌,在右上角摆着一个画框。
画框里的照片,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应该是她的妈妈。
过了一分钟,凯瑟琳离开房间,视线开始朝屋外走去。
门是那种很普通的木门,木质纹路清晰可见,左下角还缺了巴掌大小的一块。
走进客厅,地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十多个茶色的酒瓶。
有些酒瓶倾倒,里面的液体在粗糙的地板上留下发黄的痕迹。
一个发量稀疏的中年男人倒在沙发上,没有鼾声,睡得很沉。
凯瑟琳的视线看向中年男人,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咚咚!”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波比,开门!”
她的视线看向门外,又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咚咚!”
这次拍门的力道更大了些:“波比,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凯瑟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透过木门的狭小裂缝,可以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
那人见拍门无人应答,从旁边浅黄色的窗户朝里张望,正好看到她:“嘿,凯瑟琳,波比呢?”
凯瑟琳摇摇头:“他不在。”
“不在?好吧。”那男人耸耸肩膀,嘴里嘟哝道:“这家伙该不会又睡大街上去吧……”
说罢,他那三角眼瞥向凯瑟琳:“要是看到你父亲,就跟他说,差不多该还钱了。”
凯瑟琳十分乖巧地回应:“好。”
等男人走后,她返回到沙发旁,盯着这个胡子拉碴,口水都流出来的男人。
……
画面一转。
罗南只看了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不是凯瑟琳的家。
壁炉里跳动着红色的火苗,面前是一位面目慈祥的中年妇女。
她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眼角的鱼尾纹已经遮挡不了岁月侵蚀的痕迹。
一副金边框的老花镜,说明视力可能不太好。
她的腿上盖着一层毛毯,手掌伸过来摸着凯瑟琳的头。
“奥利弗阿姨,你要走了吗?”
“是啊,我和你奥利弗叔叔,要搬到曼哈顿去。”
由于男权主义的泛滥,美国不少地方都有这样的习俗。
妻子会在结婚后,将丈夫的姓加在姓名的后面。
因此这种称呼,不是兄妹姐弟,而是夫妻。
等等,奥利弗?
罗南想起了凯瑟琳的姓,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吧。”凯瑟琳盯着自己的脚尖,显得十分乖巧。
正在此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体型有些瘦削,一脸肾虚样,对着凯瑟琳报以微笑。
奥利弗阿姨对男人使了个眼色,后者摇摇头。
相互扭捏一阵后,男人面色尴尬,转身离开了房间。
奥利弗阿姨对着男人的背影剜了一眼,颇有些埋怨的意味。
凯瑟琳抬头问道:“怎么了?”
奥利弗阿姨笑得有些勉强,双手扶住凯瑟琳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是这样的,凯瑟琳,你家里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要是让你一直跟着波比那个烂酒鬼生活,下半辈子可就毁了。正好,我们下周要搬去纽约,要跟我们一起吗?”
“奥利弗阿姨,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中年妇女叹了一口气:“那个……咳,你叔叔身体有些问题,我们呢,一直都没有孩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带你到纽约生活,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当然,身份方面你不用担心,奥利弗在局里还有些人脉,可以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
凯瑟琳的视野,锁定在眼前的妇女脸上,没有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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