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保镖换班时,他悄无声息上前,割了一个人的喉咙,换上了保镖的衣服。
换了班,他跟随着其他几个换班后的保镖走了进去。
这里更像是监狱,进门后便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电网栅栏,有些店栅栏内,还有穿着白色病服的小孩活动晒太阳。
有人行走,那些小孩朝他们看来。
十一二岁,正是对所有事物好奇的年纪,可他们的眼睛却早已没有了童真,只是一片死气沉沉,更像是古稀之年的老翁。
究竟是怎样的折磨,才能让孩子们绝望成这样。
她……在这里也会受到非人折磨?
江佐一手轻轻抚上胸膛,这里,撕裂般的痛。
现在,他总算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这里只是实验室的外围,时常会有尸体从内部送出。
一路行来,没有保镖开口说话,似乎在这里,随意谈论是禁忌。
又是一个拐角处,江佐迅速离开队伍,避开监控摄像头继续潜伏,准备找机会进入实验室内部。
以他们对秋媱的重视程度来看,秋媱应该被关在最中心的位置。
实验室。
粗壮的针头扎入她的血管中,一管血抽出,秋媱脸色越发惨白。
她依旧昏迷不醒,身上插满了管子,不知名的透明液体源源不断往她体内输入。
穿着防护服的男人走上前来询问她的体征数据。
“她常年吃抑制药物,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否则,以她的能力,当初那一针镇定剂,根本无法使她昏迷。”
那一直关注着秋媱身体数据的医生面色凝重。
男人嘴角笑意更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是不错。”
床上的秋媱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的便是那白得发亮的天花板,她眼底澄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空洞。
那些记忆,她已经全部吸收。
痛苦,绝望,整日浸淫药水的悲哀,万感交杂。
稍稍动了动手脚,她被绑的严严实实,根本无法挣脱。
男人来到她的病床前,“秋媱,现在感觉怎么样?放弃逃出这里的想法,或许我还会让你好受一些。”
这些药液使得她浑身无力,纵使有再大的能力也展现不出来。
她只是掀掀眼皮,随即合上双眼,拒绝与他交谈。
男人得意洋洋的笑着,“放弃吧,没人知道你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秋媱眼皮动了动,却并未睁眼。
没人救吗?那可未必。
几年前的她孤立无援,可现在……
江佐总算找到机会换上了医生的服装,穿着一身防护服,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穿过层层关卡,他推着推车进了电梯。
与他一同上电梯的还有其他几个同样穿着防护服的人,他们在一起商量实验数据。
“十九号实验体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差了,可能捱不过明天。”
“是体质问题吗?还是性别问题?咱们成功的实验体几乎都是女性,是因为男性基因无法与药物更好的交融?”
“这可未必,我之前听说有一个成功的男性实验体。”
“这只是听说过而已,根本没见过,可能是谣言。”
“唉,我手里的十九号已经是最成功的一次了,没想到,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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