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娘娘们那上等琉璃玉盏碎了一套又一套。
“这怎么可能!陛下不是对丁清婉那个女人避如蛇蝎吗?怎么可能宠幸她!”
惠妃这张妆容精致的脸已经因为嫉妒怨恨而扭曲。
汇报的宫女吓得不轻,颤抖着身子跪伏在地。
“皇后娘娘辰时被抬出陛下寝宫时,宫人们都看见了的,皇后娘娘身上的确又被宠幸的痕迹。”
惠妃面容狰狞,精致的长指甲也掰断了半截,“所以,皇后从冷宫出来了?”
“是,是的……是陛下亲口吩咐人将皇后娘娘送到幽兰宫的。”
惠妃气急,倏而起身往外走去,“我要亲自问问陛下。”
来到门口,她脚步一顿,“不,先去见见太后娘娘。”
她在入宫那一刻,便知道,丁清婉定然是她最大的对手。
那个女人,一张绝美容颜,妖艳勾魂,尤其是那一身香脂玉肤,匀称肌骨,即使是从小保养的她也无法相比,这绝对是征服男人的利器。
却没想到,横空出现了个梁贵妃,而陛下自始至终从未碰过丁清婉。
现在,好不容易扳倒了梁贵妃,陛下竟然以迅雷不及之势宠幸了丁清婉。
那个女人……绝对有令男人食不知味的能力。
将来恐怕她会独得盛宠啊。
幽兰宫。
拔步床上,精致绝美的女人沉睡其中,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似是泛着诱人的光。
殷红双绣花纱帐随风摇曳,颇是一番岁月静好的静谧滋味。
丁清婉负着双手站在外室,看向窗外的花团锦簇,静听着小贵公公的汇报。
“各宫娘娘已经自发前往福寿宫,太后娘娘闭门不出,将那些娘娘们都挡在了外面。”
“哦?”丁清婉饶有兴致的端着茶盏,轻轻摩挲着杯壁。
“曹公公那边有什么反应呢?近几日他一直称病不出,当真一次都没出门?”
小贵想了想,“曹公公还在住处休息,我们的人在外面监视,一旦有任何异样都回来汇报,不过,目前的确没什么异样。”
丁清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帝宠幸皇后,这可是一种信号啊……
皇帝对摄政王的妥协。
若是曹公公背后那人对这个王位有所觊觎,定然会再次第一时间出来挑拨皇帝与摄政王的关系。
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可真是期待。
这时,屋内有了动静,丁清婉眉头微挑,摆摆手,“你先下去,盯着曹公公那边。”
果不其然,小贵公公刚走,里屋便传来樊储那沉闷的怒呼声。
“给我进来!”
丁清婉笑意更浓,顺手拿出折扇扇了扇,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皇后,你是在叫朕?”
却见樊储坐起身,一手揉着太阳穴,头痛欲裂,娇嫩小脸惨白一片,“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对丁清婉是浑然不设防的,没想到竟然着了她的道。
丁清婉贴心的低了一杯热茶给他,“就是一些蒙汗药,陛下,味道如何?”
樊储正要喝茶,却听她的语气不大对劲,抬头便对上丁清婉这张谄笑着的脸,又低头看看手中的茶杯,默默放了下来,起身去桌前自己倒茶。
丁清婉撇撇嘴,掐着声音,有些委屈,“陛下就这样不放心臣妾么?妾身这一颗心呐,碎成渣渣了。”
“闭嘴!”
樊储刚拿起水壶,被她这掐着声音说出的话恶心到了。
“别用我的声音说这种话,恶心。”
丁清婉嘿嘿一笑,看着他急不可耐将水壶里的水一饮而尽,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一手托着下巴。
“陛下不怕臣妾下药么?喝得这么畅快。”
樊储身子一僵,动作一顿,攥紧了水壶,“你下药了?”
丁清婉眨眨眼,“别冤枉我,这个水壶里可没有下药。”
樊储这才放心连着将一壶水彻底灌进肚,这才精神起来。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丁清婉让人上了一桌好菜,拉着樊储来到桌前。
“皇后,咱们昨夜可是春光一宵呢,来,吃点东西,可别饿着了,不然朕会心疼的。”
待到下人们全都退去,丁清婉一边为他布菜,压低了声音道:“对方这般谋算,求的无非就是你这王位,现在既然不主动出手,那么,咱们就逼他出手。”
闻言,樊储眸光闪了闪。
自己这个小媳妇的聪慧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让人安排给你煮药,记住,这两天你需要恢复精力,要一直卧病在床哦。”
话止于此,丁清婉笑意更浓,“对了,还有一些事……”
她指着桌上的包裹,“在等待鱼儿上钩的过程中,这里面的东西,是送给你的。”
这熟悉的镶着金丝的包裹……
樊储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真,打开之后,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奏折。
丁清婉笑得跟狐狸似的,拍拍他肩膀,“朕要去安抚各位嫔妃了,你安心处理这些折子,我回来是要检查的哦。”
樊储额头一阵黑线划过。
此时,正在书房忙活着收集为裴家翻供的证据的樊星岚得到了宫内帝后的消息。
陛下宠幸了皇后两夜,并且将皇后送到了幽兰宫,有意恢复皇后的后宫管理权。
这时,屋顶传来动静,樊星岚一手扶额无奈摇摇头。
果真,下一刻,裴音便从窗户翻了进来,她活动活动肩膀。
“我听说小婉妹妹已经出冷宫了?看来这皇帝还算有点良心。”
樊星岚驾轻就熟上前帮她整理衣襟。
“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日后不需要翻窗户。”
裴音不好意思笑着挠挠头,“习惯了。”
樊星岚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查到什么了吗?”
裴音一手托腮,坐在凳子上,两腿晃悠着,“那些污蔑我父亲的文书,的确是伪造出来的,而且极有可能与巩俐的某些人有牵扯。”
“本来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陛下,可陛下也是同意我们调查的,我想,应该不是他,是能够接触到刑部密探印章的另外一些人。”
樊星岚微微颔首,“我这边也查到了一些东西,当初,若不是裴家发来消息,老太太病重,裴将军也不会即刻回京,这里也是疑点……”
说话间,迟迟等不到裴音回应,樊星岚放下手中的手札,抬头看她。
“怎么?在想什么?”
裴音扯了扯头发,“我在想,婉儿妹妹最近怎么怪怪的。”
她来了精神,坐直身子,“之前见到我是那样的热情,可是这几日咱们时常出入宫中,婉儿妹妹根本没有找过我,见到我时也很冷漠,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外人根本不敢想,可她却是知道的。
难不成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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