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二奶奶不是商务部的人。
“小甜，真的是你？我都差点以为我看错了。我们家小甜这么打扮起来，果然不错！”
范淑芳说话，开始寻思，等明天就去百货商店和友谊商店看看，给苏小甜置办几套裙子。
“二奶奶，您怎么来了？”
范淑芳瞪了苏小甜一眼，这小妮子，还倒打一耙了。
她一个成年人，还是有单位的，出现在这种场合很正常。
倒是小甜一个学生，不去上学，怎么在这里？
今天才是周二！
“二奶奶，我是翻译！”
苏小甜忙就仔细将自己在这一次会商中担任翻译这件事对范淑芳说了一遍！
范淑芳听到，苏小甜竟然在这一次商谈中担任翻译的时候，差点儿吓得腿软。
这孩子，是人小胆子大还是真有本事？
等等，她这都糊涂了。
小甜是这次会商的翻译，现在要签订合同了，可见小甜的任务差不多已经完成了。
这么说，是真才实学喽？
他们家的孩子，果然不错！
“范主任认识小甜同志？”
吕儒涯看到范淑芳靠近苏小甜之后，也忙迎过来。
范淑芳却不认识吕儒涯了。
吕儒涯赶紧自我介绍：“我是绮丽丝绸厂的副厂长吕儒涯。范主任，六月份的交流会上见过！”
“原来是吕副厂长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有能认出您来！”范淑芳客气且疏离地说。
范淑芳本身不是这样的性格。
但是，随着自家丈夫这些年起起落落，范淑芳的性格也冷清了很多。
尤其是这一次从西北回到京城之后，董元忠的位置又高了一些，她待人就越发敬而远之了。
她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唯恐因为自己一个不小心，给老董带来麻烦。
“范主任，小甜同志是我们这一次活动的翻译，我们这一次的合作能这样顺利，也多亏了小甜同志！”
看出来范淑芳对苏小甜不一般，吕儒涯投其所好地夸奖苏小甜。
听到吕儒涯这么说，范淑芳还是很惊讶。
“小甜，你的外语水平真的达到做翻译的标准了？”
“范主任，您有所不知啊，小甜同志的德语水平非常高，而且，她还懂得法语，是我们隔壁电子厂的翻译。”吕儒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下轮到范淑芳同志凌乱了。
苏小甜怕吓着人，忙就笑着说：“二奶奶，我就是跟着迟爷爷学了一点，堪堪够用！”
堪堪够用四个字，让范淑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是，再想想，好像也没毛病。
苏小甜作为迟格的弟子，会两门外语，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小甜啊，你这孩子！”
倒是一旁的吕儒涯，完全被这两个人的对话给吓到了。
范主任这是什么意思？
二奶奶是个什么称呼？
他的目光来来回回在两个人的身上看。
“范主任，您和小甜同志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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