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牛从外面走进来,在陆羿的耳边说道:“这人带来的二十几个人已经全部拿下。”
“看好了。”
“是。”
江府。江老看着面前的尸首,又回头看向垂头不语的陆羿等人。
“是下官没有管好手下的人,请江阁老治罪。”
“不怪大人,属下冲进去的时候,那贼人正要对沉小姐行事,属下平生最恨这种欺负女人的贼人,没有控制住力度,就这么一下子……”
高衙役对着虚空比划着,神情愤然。
“你没做错,不管是谁对女子做出这种恶事都该受罚,不过这位蒋指挥佥事是朝廷命官,杀死一名朝廷命官是大事,理应我这个当上峰的承担后果。”
陆羿神情恳切,再次向江老请罪。
“再者,下官没有照顾好沉小姐,让沉小姐受到惊吓,这也是其罪之一。”
“大人怎么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到自己身上?明明你派人送沉小姐回去,沉小姐自作主张留下来的。之前姓蒋的来找你,沉小姐拜访,你已经派人说过自己有客人不方便见沉小姐,沉小姐执意要进来,姓蒋的又比你官大一级,也让沉小姐进来,这才有后面的事情。大人从始至终没有做错什么。”
“如此说来,倒是我这个外孙女不懂事了。”江老冷冷地说道。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沉小姐受此屈辱,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终归是在我府上造成的。下官也知道沉小姐受到伤害,是下官的错。”
“就算有错也是属下的错。”高衙役跪下来。“大人,治我的罪吧,我一个粗人没什么作用,死了就死了,但是我们大人爱民如子,治理沪北城有功,不该为这种下作之人枉死。大人,如果非要治一个人的罪,那个人肯定是我。”
“行了。”江老怒斥。“陆羿留下,其他人包括这东西都给我下去。”
高衙役看向陆羿。
陆羿只看他一眼,高衙役便明白什么意思。
房间里只剩下江老和陆羿。
地上还有血迹,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那死不瞑目的蒋章坤仿佛还在那里放着,整个房间阴森森的。
“说说吧,蒋章坤找你何事?”
江府别院。沉思君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接着整个人淹在水里,咕噜咕噜……水面出现不少气泡。
“小姐……”秋水在旁边急得快哭了。“你不要干傻事啊!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公子怎么办?小公子还等着你回去呢!”
哗啦!沉思君从水里钻出来。
“小弟!”
对,她不能死。
小弟还等着她回去。
沉家水浑,他的双亲已经不在,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外祖父。可是外祖父此人外慈心冷,要是对他没有利益,别说外孙,便是亲孙也会舍弃。
她是小弟唯一的依靠了。
“秋水,你今日为何劝我换身衣服?”沉思君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秋水。
秋水愣了一下:“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换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不对劲。”沉思君抱着脑袋,痛苦地说道:“可是与衣服能有什么关系?是我多想了,是我太急了。”
“小姐,你没有受什么伤害吧?”秋水小心翼翼地试探。
沉思君想到那个画面便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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