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挂断电话,即刻便去接回曹少爷,”吴清之冷然道,“一个小时后,你只管过来要人,在此期间,我要迟榕安然无恙!”
话毕,便将那听筒咣当一摔,拂袖而去。
吴清之发动车子,却并未开往城外。
但见他轻打方向盘,竟是调转车头,直直驶向城中闹市,穿街纵巷,终于停在一栋洋楼之下。
此处楼门大开,上挂牌匾,入户昭示五个大字:岳安电话局。
不待吴清之走进其中,一位身着军装的青年已然迎上前来,急切道:“吴老板,已经查清楚了!刚才打到曹家作坊的号码,正是源自金星日化工厂的!”
定睛细看,此人气度不凡,果然是帅府四少,萧子山!
吴清之闻言,只简言谢过,便要再度动身。
方才,他情萧子山出手相助,为的便是此事。
吴清之早已猜到,曹老板定会将迟榕藏在他处,以作威胁,如此,沟通的手段便只有电话。
然,此般局势,敌在暗我在明,势必要成为被动。
却不是无能,而是因为时下的电话机制还不够先进,接听者无从知晓来电方的号码。
电话以人工接线,唯有电话局可以查出明细。
吴清之于是拜托萧子山,请他前往电话局,盯紧曹家作坊的号码线路,一旦有人打进,立刻查出号码来源。
萧子山见他急切,遂好心道:“吴老板,你孤身来往,实在不够安全,不如我派几个警卫与你同去!”
谁料,吴清之却是面目阴沉的摇了摇头,回绝道:“谢过四少美意,不过兵贵神速,便不必了。”
话毕,便是绝尘而去。
远了人声,吴清之终于露出本来的面目。
但见他双目赤红,骨节更是攥得发青。
金星日化工厂!怎的又是那死性不改的金仕河!
倘若此行迟榕遇险,他定要那金仕河纳命来赔,绝不姑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迟榕身上饿极,心中更是怕极,只觉得手脚发麻,四体冰寒。
那厢,金老板已是磨刀霍霍了,直想将迟榕就地奸淫,作践个痛快。
于是十分不耐的催促道:“老曹,难道还没音信吗!莫不是那姓吴的病秧子舍不得钱,不要老婆了罢!那老金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话音未落,迟榕便尖声叫道:“你胡说,吴清之才不是那种人!”
谁料,那曹老板闻言,竟是面无血色的转过头来,呵斥道:“那你说说,他是哪种人!他吴清之才是最毒辣的那种人!”
“你可知吴清之怂恿我儿子和妓女厮混,害他染上赌瘾和烟瘾,如今又生了病!你说他到底是哪种人!”
曹老板一连串的控诉,顿时堵住了迟榕的嘴。
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空白,然,朱唇微启,开合了几下,终是无所言语。
“吴清之比起他老子,真真是厉害多了!吴正廉是狠角色,他呢!他是畜牲!吴清之非要把人逼得家破人亡,走上绝路!”
曹老板咆哮道,“我儿子要是不好了,我就要教你赔命!他不是宝贝你吗,那我也要让吴清之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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