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榕终究是女子,身娇体柔,且从午至今,滴米未进,于是,不过三五步,便被那曹家伙计追回。
那伙计毫无怜香惜玉之想法,大掌一挥,直将迟榕从后领拽住。
迟榕的脖颈被如此勒住,顿时向后栽倒下去,那伙计拖着她,就像拖着一条不听话的、不愿被宰的小动物。
“吴清之,你怎么还不来!”迟榕终于承受不住,放声大哭,“你说过不会再迟到的!我等了好久!”
金老板见迟榕哭得厉害,登时兴奋起来。
“吴太太,再哭一哭,待会儿我干你的时候也别忘了哭!一边哭,一边喊那姓吴的,这样最好玩!”
迟榕含恨的瞪住金老板,然,此时此刻,却再也由不得她挣扎了。
只见那伙计动作麻利,直擒住迟榕的双手向后掰去,复又迅速的取了皮带绑紧腕心,将这一双腕子死死锁在后腰,如人棍似的。
这般紧锁,方才把人丢到金老板跟前。
迟榕双手被缚,动弹不得,唯有双腿自由,可以顽抗。
迟榕于是又踢又踹,大约是脚上的皮鞋鞋跟尖锐,挣扎之间,竟是踢到了金老板的肥腿。
迟榕见机,更要再踢,谁料,此人却是兀的嗤笑一声,笑毕,遽然扬起一脚,重重踩上迟榕的后背。
顿时,迟榕只觉肺腑撕裂,发不出声音。
这一脚犹如千钧,直要把她踩得背气过去。
“吴太太,你捅伤我两只手的大仇,我老金可一刻也不敢忘!”
金老板兴致盎然的大笑起来,那厢,曹老板为救儿子,已然领着两个伙计匆匆离去。
却听那汽车引擎声渐行渐远,曹老板已然携同两个伙计乘车远离,如此,金老板终于肆无忌惮起来。
他又踢了迟榕几脚,换言之,乃是每当迟榕要打着趔趄站起来时,他都要上前补上几脚,再教迟榕摔跪在地。
迟榕忍无可忍,当即痛骂道:“孬种!你要是有本事,就从正面和我对上!”
许是兽性大发,金老板闻言,竟是忍住了手上的痛,一举将迟榕拎起来。
双目对视,金老板笑得猥琐至极:“正面好!正面最好!正面才看得清吴太太是怎么被我干哭的!”
眼看着那闪着肥光的脸愈靠愈近,迟榕心中一横,咬牙切齿,立刻紧闭双眼,以头奋力撞去。
竟是一记头槌!
迟榕身材不高,此番冲击,竟是歪打正着,撞在金老板的鼻子正中!
顿时,两道鲜血缓缓的从那鼻腔中流出。
金老板又怒又惊,颤声骂道:“贱人!老子要奸死你,再奸尸!”
迟榕心道大事不妙,危矣危矣,立刻甩脱了鞋子,赤脚在地,摇摇晃晃的跑起来。
金老板穷追不舍,迟榕自知跑不出去,唯有在这厂房内与他周旋。
厂房正中,盛满碱水的水池发出一阵又一阵刺鼻的味道,迟榕心中一动,当即小跑了过去。
迟榕双手被锁,唯有背靠着碱水池子。
她大喊道:“你别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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