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榕贪吃,惦记着美味,脸上原是兴高采烈的,谁料,正当她推门而入,却见屋中静坐一人,只待看清此人面目之时,竟是当即怔住。
摩登卷发,红唇欲滴,鱼尾裙迤逦翩然,若不是那贵女白小姐,还会是谁!
顿时,吴清之亦是敛了神色,眉头皱起。
于是,只听得他客气有余,却亲切不足的问候道:“娉婷,莫不是走错包间了?”
白娉婷唯见情形不对,旋即笑道:“你打电话订桌子,我便为你留了最好的这一间,正是在此等候呢。”
言罢,遂转向旁人,自我介绍道,“我乃楼外楼白家之女,最与清之相识,见过二位。”
此话虽用敬语,却并不显得恭敬。
白娉婷心高气傲,本就鄙夷迟榕的出身,今日一见迟家长辈,自不会有好脸色招待。
谁料,迟榕见状,竟是灵机一动,先发制人,只拽一拽迟老爷的袖口,探问道:“阿爹,这位白小姐也是留洋回来的,但她改不掉中西语言混杂的毛病,不如你教教她?”
白娉婷神色一凛,正要恨恨的喊一声小wife,却又不敢过分放肆,遂眉头一皱,只得作罢。
吴清之道:“娉婷,今日乃是我家家宴,便不多留了,仅谢过此桌,来日再告。”
言下之意,便是这一桌体己的饭局,容不得外人。
可吴清之这般逐客,既不失风度,又能将人轻易的遣了去,着实可称圆滑,教人挑不出毛病。
饶是白娉婷心中存了千百般的不情愿,却也不会自讨没趣,强行要上桌添一双筷子。
于是落落的起了身,复又言道:“清之,我本要与你商谈岳安大商会的事情,今日时辰不巧,便只能改日再议了。”
话毕,更是挑衅的看了迟榕一眼,扭着腰身去罢。
迟榕面不改色,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此女离了席,侍者便鱼贯着将餐食端上了桌,却见那菜色鲜香麻辣,隆重围摆,中间一道醋鱼,乃是迟老爷的最爱。
迟老爷一面吃着,一面夸赞道:“小吴仔细,很好很好,只是下次莫要再迁就着我们,也多点一些自己爱吃的。”
吴清之轻笑一声,手上动作却不曾停下,只为迟榕夹着菜,道:“岳父抬爱了,我最好打发,一碗粥就能应付过去。”
迟榕原是有些不悦的,好端端的一桌饭,却莫名的遇上那红玫瑰一般带刺的白小姐,平白无故的被扫了兴致,索性吴清之应对自如,话里话外总护着内,这才平了心中的气。
饭桌上略略的聊过家长里短,生意买卖,迟老爷便吆喝着要打道回府了,他向来主张不参与儿女们的恋爱,尽早退场,亦只为留些空间,交与年轻人去。
家长甫一别去,迟榕便开口问道:“为什么白小姐能够和你谈大商会的工作,那不是相当重要的事情吗?”
吴清之淡淡道:“白家无子,家事权由娉婷掌管,更何况,她的确很有头脑。”
迟榕听罢,眉头微微一皱:“那如果我有了本领,是不是也可以参与大商会的工作呢?”
吴清之略略一笑,指尖轻轻点在迟榕的眉心,竟是宠溺万分的说:“那是自然。迟榕,你最聪明,我便拭目以待了。”
【作者有话说】
以前小迟吃醋:哼哼唧唧,我不高兴!现在小吃吃醋:脚踏实地,我要变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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