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傲慢骄桀,终是惹人生厌,此番大放厥词,饶是斯文如吴清之,亦是真真切切的动了怒。
“娉婷,念及你我相识之情份,你若好生道个歉,也许我们夫妻还会原谅你。”
吴清之面目冷然,眉心紧锁,却奈何此乃周老爷之寿辰,断不能在此发怒,拂了主人家的面子,于是话毕,只牵起迟榕的小手,作势要去探望他人。
白娉婷不屈不挠,跟在他二人身后叫道:“小wifey,你敢不敢和我比?”
迟榕原是随着吴清之一道去了,但闻白娉婷叫嚣,她便回过头来,嘻笑一声:“比什么比?我为什么要和你比?”
白娉婷挑眉道:“大商会成立之初,各商户须在首月交出业绩,你且与我比一比做生意的本事,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是你高攀了清之!”
此话一出,不待吴清之喝止,那厢,迟榕竟已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好呀,比就比。”
却见迟榕旋身,笑意盎然的站定了,方才正色说道:“白小姐,我答应和你比,是因为你既读了万卷书又行过万里路,以你做比,来验收我的学习成果,刚刚好。”
说罢,竟是理也不理,径直拉着吴清之往旁的地处走去了。
甫一离了修罗场,迟榕复又欢快起来。
迟榕嘴馋,这宴席上的点心精巧味美,她舍不得离席,于是兜兜转转,竟是绕了个圈子,调回头来再啃饼干。
吴清之好气又好笑,只得探出一指,轻轻的点在迟榕的眉心,嗔怪道:“迟榕,你就这样拿我做赌注?”
迟榕嘴边吃得尽是饼干渣子,遂模模糊糊的说:“我才没有,我只答应和她比试,又没答应她和你离婚!你是我的,关她什么事!”
迟榕天性豁达,是很容易快乐的女孩子,亦容易使吴清之感到快乐。
华灯初上,空气中酒香弥漫,吴清之分明是滴酒未沾的,此时此刻,竟莫名的觉出几分微醺的醉意。
他微微俯下身子,一双凤眸一瞬不瞬,始终深视着迟榕,轻声道:“迟榕,我是你的,全权听你的发落。”
迟榕无知无觉,只巴巴的点了点头,手中复又捻起几枚花生酥,嘎嘣嘎嘣的嚼起来。
吴清之表白而不得应答,面上却是不恼,唯见那薄唇一弯,遂轻飘飘的笑说:“迟榕,你若不管我,我便由着性子来了。”
“由着什么性子啊……”
话音未落,不待迟榕设防,便只觉得唇边流过一丝暖意。
吴清之袭身而上,更以蜻蜓点水之势,轻柔而迅速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迟榕旋即怔住,后槽牙的动作亦是慢了些许。
那花生酥不进不退,正是含在嘴里,甜蜜蜜的糖汁融化开来,沁人心脾。
“迟榕,你嘴边有渣子,我亲掉了。”
吴清之理直气壮的笑道,眼光如细碎的烟火,温柔而缱绻,“迟榕,你也是我的。我管护你,亦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迟榕听罢,支支吾吾的难以言语,她借着眼睛的余光偷瞄了吴清之几眼,却见那凤眸带笑,绝不曾移开视线。
迟榕如是说道:“虽然白小姐觊觎你,但你可要为我守身如玉哦。”
吴清之失笑:“谨遵夫人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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