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竟是细眉一挑,横生出风情万种。
迟榕于是默默的长叹一息,心中感慨万千。
“白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学历也很高,我本来是特别钦佩你的。”
迟榕一字一句,神情庄重,又道,“既然你条件那么好,就应该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与咱们女同胞恶语相向!”
此话一出,当真是存了几分质问的意味在其中的。
白娉婷瞧不起迟榕,便连带着思想也瞧不起,却不料,迟榕竟有如此之高的性别觉悟,当即被她问得语滞。
白娉婷喉间一噎,旋即驳斥道:“我要夺回清之,给他自由!你这般低微的贱民,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
言罢,更是叫嚣着警告,“莫要忘了你我之间的比试!我就算是坐吃山空,你也照样赢不了我!”
“小wifey,不出众,就出局!”
话音刚落,却见迟榕并不恼火,反而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定定的看着她。
白娉婷有些发怵:“……你看我做什么!横着脸不说话,莫不是要向我使坏!”
迟榕双手环胸,不置可否,道:“白小姐,你也知道我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更没养成什么规矩,我要是真想向你使坏,现在就能薅秃你的卷发,谁又能拿规矩管我?”
迟榕善于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此等假模假样总瞒不过吴清之,却能轻易的骗住旁人。
白娉婷的气势落了下来。
她自觉是玉,而迟榕只是一块破瓦片,自然不能硬碰硬,唯有在层次上加以羞辱。
于是只得冷哼一声,辞别吴清之罢,方才转身离去。
却见白娉婷走得又怒又急,吴清之便忍不住问道:“迟榕,你莫不是告诉她实情了罢?”
迟榕摆一摆手,宽心道:“我才没有呢,讹来的钱我都还没捂热乎,要说也要等到以后再说!”
迟榕摇头晃脑,实在是一位小奸商的模样,吴清之心痒难耐,当即吻在她的眉心。
“迟榕,你好可爱,”吴清之说道,“你干坏事,我却爱你更紧。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把情话说得露骨,更带有几分缠绵之色,迟榕哪里抵挡得住此番攻势,于是立刻败下阵来,眼中有着闪闪躲躲的娇怯。
“肉麻兮兮,酸唧唧!”迟榕嘟嘟囔囔,“……要是真的可、可爱……那你好好的爱着就是了!别总是说出来!”
然,纵使嘴上无言,可爱意却是藏在一举一动之中的。
吴清之娇纵迟榕,自是巨细无遗。
迟榕旗开得胜,大赚一笔,于是彻夜辗转,难以入眠,吴清之只管轻轻的揽着她,一手持了折扇,缓缓的扇着凉风。
夜色浓黑,兀的,迟榕却是冒出一句话来:“吴清之,我一定要赢白小姐。”
吴清之手臂一僵,当即探问道:“迟榕,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没有受委屈,”迟榕摇一摇头,斩钉截铁道,“我要赢她,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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