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父子二人双双约定,即刻将此事提上了日程。
那厢,吴清之甫一得知迟榕将要出演朱丽叶,心思遂紧了一紧,且将她看得更紧。
话剧社排演的时间定在下午,他总抽不得什么空闲,终于临近了开演的日子,吴清之方才忙完公务,驱车直向培英中学。
吴清之自是理事长的座上宾,汽车可以随意驶进校门停放,然,却是倒车之时,略微遇上了卡顿。
原是那车位并不很多,唯独余下一个,竟然还被旁的汽车占了寸许,吴清之停不得车子,只得在此等候一番。
约莫一刻多钟罢,下课铃声甫一响起,须臾之间,便见得一位少年疾疾的跑来,但见吴清之泊车在外,当即烧红了面颊。
“这位先生,对不起!是我停车的技术不够好,挡了您停车的空位,我这就把车子挪开!”
少年一面说着,一面跳上了车子调整车位,不刻之后,却见他盯紧了吴清之,倏尔叫道:“您、您是迟榕的家长!”
吴清之闻言,眉毛一挑,唇角一勾,继而淡笑一下。
不等吴清之应答,那厢,少年已然激动起来,自报家门道:“您好!我是黄家逸,是迟榕的同学,亦是同桌。”
话音刚落,吴清之遂眸光微变,露出一副饶有趣味的面色。
他上下打量黄家逸一番,轻笑道:“哦?黄同学,你好,平日里迟榕多受你的照顾了,实在谢过。”
“先生,您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那便不多言了,我来接迟榕放学。”
话毕,却是落落的停好车子,落锁罢,转身离去。
然,吴清之找过教室一圈,竟不见迟榕的身影,谁知,那黄家逸已然缠了上来,自告奋勇的说道:“我猜迟榕大概在排练室!校庆日她要演朱丽叶,故而近日非常刻苦的练习着!”
“此事我自知晓,只不过排练室又在何处,烦请黄同学指一指路?”
黄家逸豪不推辞,即刻领路在前。
绕过花园,乃是又一栋校舍,眼下天色渐晚,已无旁人逗留,唯有二楼一间教室的窗口,仍然响起抑扬顿挫的语声。
只一听,吴清之便已识得了迟榕。
他于是转向黄家逸,礼貌的笑道:“多谢黄同学,如此,便不需要再领路了。”
吴清之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已然消失在了楼道之中,黄家逸遥望着他的背影,左思右想,定要要与迟榕的家长打好关系。
他站在楼下,只听得窗边语声阵阵,正是那罗密欧与朱丽叶深夜私会,凭窗互诉衷肠的戏目。
黄家逸心跳得飞快,他鼓足了勇气,终于在朱丽叶咏叹之后,一往无前的接了下去。
“朱丽叶!我凭着这一轮新月起誓,我对你的爱,真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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