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榕,因为我想要我们的孩子知道,她是你我相爱的结晶。”
吴清之轻声笑道,“除夕许愿,我便说了,许我的迟榕,千般娇纵。”
迟榕于是兀的扑进他的胸前,始终不敢抬首,吴清之但闻其声色,果然是瓮声瓮气的。
“你叫小孩子叫得那么亲热,那我呢,我怎么办呢?”
“迟榕,你是我的最爱,我的宝贝。”
吴清之捧起她的脸,落落的吻下去,“迟榕,我会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迟榕休学在家,吴清之却仍要工作,除去周末休沐之外,他必会偶尔请一些假,陪她外出走动游玩。
闲来无事之时,安娜林竟成为了吴公馆的常客。
安娜林之于迟榕,非常带有一种母性的关怀,非但如此,更为闺中密友,她时常买些儿童玩具与衣装,分明临盆事遥,物件却已然由此备齐。
是日,艳阳高升,万里无云,正是培英中学的毕业典礼。
因由月份渐长,迟榕遂睡得久些,谁曾想,今时今日,她却一反常态,绝不赖床,随日而起。
梳洗罢,用餐毕,此间,他之二人始终相对无言,甫一到了通勤的点钟,吴清之便提起公文包,转身意欲离去。
迟榕站在门边,弱弱的叫住他,问道:“今天是培英中学的毕业典礼,你记得不记得?”
然,那厢,但见吴清之紧一紧眉心,答非所问,道:“迟榕,好生歇息。”
话毕,旋即吻一吻迟榕的唇角,逃也似的离了家。
迟榕强颜欢笑,心底却是失落落的,所幸安娜林不刻来访,欢声笑语之间,竟然取出一件白纱旗袍。
却见此身旗袍,做工精美绝伦,材质更为上上成,白纱裙摆朱砂扣,仿佛婚纱,美得动人心弦。
安娜林笑道:“阿榕,你且试试看呀!我前些日子裁了几身旗袍,就顺便给你裁了一身,快看看合不合体!”
迟榕推辞不得,唯有谢过,然,甫一上身,竟是万般得体,仿佛天成。
这到底是不大合理的,如今迟榕有孕,腰围长了寸许,这旗袍如此服帖,实在蹊跷。
谁知,迟榕问罢,安娜林却是扬眉一笑。
“吔,你当我是谁!阿榕,我可是过来人,什么月份有什么样的腰围,我难道还不清楚么!”
话毕,复又掉转话头,连声劝道,“阿榕,既然穿得这么好看,不如我们一道出去逛一逛!”
“去哪儿逛?”
“听说培英中学今日有毕业典礼,学生们要唱英文歌,我好想去看!”
话毕,迟榕果然皱了皱眉。
倘若安娜林建议游玩其他地处,她自是无所意见的,怎料万事很不顺遂,偏偏点名了培英中学。
于是犹疑道:“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公园也可以听英文歌呀……”
安娜林看一看她,忽而扬声:“阿榕,培英中学的毕业典礼最有档次,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去什么公园听歌的,那些都是雕虫小技,算不得艺术!”
拿人手短,迟榕心下微沉,终于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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