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迟榕摇头晃脑的从校门里走出来,尤其显得心情大好。
“迟榕,怎么这样开心?”吴清之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面颊,实在是亲热万分。
迟榕冲他眨眨眼:“你猜呀。”
接到了人,吴清之把车门一开,前座里面一下子探出两个脑袋,是蒋孟光和他弟弟蒋兴光,许是要一起吃晚饭的。
这三人关系最是要好,他们同乘一座,迟榕毫不意外,只是担心藏匿桃酥之事难上加难。
“哟,什么好事,是作业写得好被先生夸了?”
蒋孟光嬉皮笑脸的向迟榕打招呼。
迟榕点点头,就算作了默认了,神态娴静至极,不复寻常模样。
她一番心思全放在那一包桃酥上,哪有功夫同蒋家兄弟贫嘴,遂闪身坐进车子,紧紧挨着吴清之坐好。
贴坐在吴清之身边,是迟榕的又一大苦心。
吴清之坐有坐相,不好动,是他极大的优点。
迟榕又早已在朝夕相处中发现了吴清之的体贴,若是车子颠簸,吴清之还要将她扶上一扶,搂在怀里。
有了吴清之对她的看护,她更能护住书包里的桃酥。
车子一路畅行,今日诸事顺利。
他们刚到家门口,迟榕便抱着书包直奔她的小书房。
门已然是反锁好了的,眼下只看着这包桃酥要怎么藏起来。
迟榕环视室内,书架定然是藏不了什么的,吃食放在床底下却又嫌脏,唯衣柜和写字桌的柜子可放东西。
但这里藏不得,柜子里面是投了樟脑丸的,佣人也会前来打扫。
一番苦思冥想之后,迟榕目光向上看去。
那衣柜的顶上却是个好位置!
迟榕立刻脱了鞋,踩着床沿将桃酥放上了柜顶。
事毕,她还左右环绕着观察了一圈,确保所有角度皆是无从看到桃酥包装的一角,这才放下心来,甚至有点窃喜在心中。
为了掩人耳目,迟榕欲再将校服换下,若是一会儿出了屋吴清之问起,她也好解释为什么许久不来露面。
迟榕于是将柜门一开,里面斑斓的裙子顿时撞进目中。
原是那日请裁缝量体制衣,吴清之特意嘱咐了几句,衣服着急穿,于是童先生加班加点的将衣裙做了出来。
今日完工,吴清之又派下人早早的去把衣服取了回来,整齐有序的挂进迟榕这面衣柜里,就是为了给她一份惊喜。
迟榕心中欢喜,即刻换上那条最亮眼的鎏金柠黄色旗袍,细细端详一番,忍不住对镜暗自赞叹。
工期虽急,但裁缝的手艺不减反增,处处细节都是精工巧制,这裙子着实漂亮。
迟榕穿着新衣服出了屋,但见吴清之早已经坐在沙发里同蒋家兄弟谈笑风声了。
许是今日商行事情不忙,他们并没有聊生意,反倒是拿出一盘黑白相间的西洋象棋娱乐起来。
吴清之刚落下一子,便抬眉望见了迟榕。
迟榕身子纤细,这种掐了腰的裙子更是显出那嬛嬛一袅楚宫腰的苗条来,裙子柠黄颜色艳而不俗,亮却不烈,衬得人若桃花,面色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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