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法利夫人,法兰西的小说。”
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这样看来,吴清之至少会说三国语言,实乃精英也。
迟榕好奇书中内容,便缠着吴清之译给她听。
吴清之唤迟榕坐到他身边,双臂一环,把她圈在怀里,方才缓缓的边看边译。
“马车穿过巴黎的大街小巷,只要稍有停歇,车厢的窗帘后便发出一声男人的怒吼:‘别停!一直走!’
“车夫驾着马,漫无目的,由着马匹奔驰,最后冲出都市,来到乡间,在一片田野上停了下来。
“窗帘后伸出一只光手,丢下一把碎纸片,一位妇人头戴面纱,下了车。
迟榕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懂这行文讲的是什么,难道是贵妇人同男伴乘车游玩吗,可字里行间一点也没有郊游的意思。
她总不能说这作者无能,吴清之选的书都是好书,她才学疏浅,也缺乏许多生活经历,实在听不大懂,只得虚心请教。
“我为什么一点儿也听不懂,你明明说的是国语,但我就是听不懂书里写的是什么。”
只见吴清之眉毛一簇,嘴上也一啧,却是不肯回答,只苦思冥想了片刻,方才隐晦的说:“迟榕,车马行而人声动。你能明白吗?”
迟榕巴巴的摇摇头。
吴清之扶额,他最清楚迟榕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今日若是解释不清这文段,只怕是难以收场。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明明白白的摊了牌罢。
吴清之于是说:“这段写的是一男一女在马车里行房事。”
他神色淡淡,可眸光暗烈:“迟榕,现在懂了吗。”
迟榕大惊:“你看淫书!”
吴清之挑眉,又是摇头:“这不是淫书,这是有名的著作。”
“都在马车上那个那个了!还说不是淫书!”
迟榕想起那本春宫图,便有心要闹上吴清之一闹,于是故意借题发挥,夸张的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吴清之失笑,他见迟榕这般生事的模样最是娇俏,于是在书里夹了书签,往茶几上一搁,一把擒住她。
“好,夫人说是淫书,那就是淫书。”
吴清之凤眸微眯,眼角勾翘,脸上是一副狐狸般的魅色,直教迟榕看得心脏砰砰乱跳,简直要被他蛊住。
“你、你承认了就好……”
他接话接得那样爽快,迟榕准备好的胡搅蛮缠登时没了用武之地。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迟榕只像个跑了气的气球,迅速的蔫了下去。
可吴清之却是不肯放过她。
“我自是承认,可不知夫人承不承认。”
吴清之笑得极为轻柔模糊,在迟榕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既然我是周官你是百姓,我看淫书,那便是你也想看淫书!”
迟榕立刻暴起:“胡说八道!我哪有!”
吴清之坦然自若,只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来:“迟榕,你若不是为了看淫书,便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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