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急急的补充道:“要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你就当我没问。”
吴清之原是神色淡淡,见迟榕这般探问,分明是在体恤他,便不由得微笑起来:“不过是商行要招聘员工,不算是大事,但今晚要把岗位定下来。怎么,莫不是夫人舍不得我?”
迟榕本以为吴清之正在为了工作费心劳神,公事家事夹在同一天,总是让人分身乏术的,谁料他还有心情调笑她,看来真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
可她被吴清之这样一逗,脸自然是烧起来:“什么舍得舍不得,就你最自恋!”
吴清之只当迟榕嘴硬,便存了心思要作弄她:“既然如此,我今晚便在商行睡罢。反正工作又多,夫人又不想我,回去也是多余。”
此话效果极佳,迟榕立刻坐不住了。
“不行!”迟榕嚷嚷道,“你不能在商行睡,这样一点儿也不好!”
“何来不好?迟榕,你又不想我,还在乎我在哪睡吗?”
迟榕结结巴巴的说:“这个嘛,不一样的,你必须要按时服药。”
吴清之道:“我回家把药带过去。”
“天气这么热,不洗澡不行,要讲卫生!”
“我办公室里有淋浴间。”
“通宵工作有害健康,你得好好睡觉!”
“商行里有折叠床可睡。”
一言一语回驳下来,迟榕最终无言以对。
迟榕绝对相信,吴清之可以为了工作而夜不归宿,但她不愿意这样。
不是为了面子,也不是为了旁人的闲言碎语,迟榕只是单纯的希望吴清之能够回家。
细细想来,他们每天相互陪伴的时光中并非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许多时候,两人皆是各行其事,互不打扰。
吴清之倚靠在沙发里看账本,迟榕则是躺在自己的小书房里读小说,二人虽相隔一扇门,却不相离。
可迟榕莫名觉得这样很好,哪怕二人不在一起说话,不在一起做事,但只要待在一处,就很好。
迟榕哑口无言,神情郁郁的蔫了下去。
吴清之见状,立刻捧起她的脸,作势要吻下去。
迟榕闪闪躲躲,就是不肯让吴清之亲,两人在后座闹成一团,早已忘了前座闭口不敢言的司机。
最终,还是吴清之借体型之势,将迟榕锁入怀中。
迟榕扭一扭,怀抱纹丝不动,再扭一扭,仍是无法脱身,于是只得放弃挣扎,
“迟榕,你好小气,当真不要我回家了么。”
吴清之抱紧迟榕,把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吐出微热的呼吸。
此时此刻,迟榕已经明白了吴清之是意有所图,故意捉弄她,要借机亲近。
但亲都亲了,抱也抱了,她自是不好再端着个虚架子,于是故作严肃的清一清嗓子,说出口的却是关心的话:“那你要几点回家呢,早些倒没什么关系,要是回来晚了,我好提前给你煮宵夜吃。”
吴清之一滞,心中却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便立刻说与迟榕来听:“迟榕,要和我一起去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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