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贸公司,你也知道这一家的,你猜猜看嘛!”
吴清之失笑,眼尾斜飞,又柔又魅,嘴中故意说出几个旁的商行名讳,直惹得迟榕连连摇头。
“哎呀都不是,这家是个大商行,在岳安城里很厉害的,和帅府也有生意上的来往!”
见吴清之左右答不中,迟榕便抛出几缕线索,可她越说越得意,于是叉叉腰,挺挺胸,有些忘形起来,“所以你看,我也不是只会插科打诨的,只要我稍微努努力,也能做出点成绩来!”
平日里,迟榕疯玩的样子像哪吒闹海,今日学有所成,她得意的样子却像开山营寨的红孩儿。
吴清之心中喜欢的紧,便亲一亲她的脸蛋,道:“迟榕,我早说过的你最聪明。你既然找了一份这么好的工作,以后莫不是想把我比下去?”
此话是吴清之故意的逗弄,迟榕闻言,果然中计,当即正色道:“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的,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考入吴氏了!”
兀的,迟榕尖叫一声,嘻嘻一笑,直一股脑的钻进吴清之怀里,娇气的哼唧起来,“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了,我的工资都要由你发给我了!”
吴清之微微一笑,迟榕对他撒娇,他自是不加掩饰的百般的宠惯回去,于是将人抱得严实,语声只如春风:“那夫人为了端稳这个饭碗,不该对为夫更好些吗?”
“你这是公然索贿!”迟榕冲吴清之眨眨眼睛,夸张的说,“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凭借真才实学考进来的,以后就是商行的货物管理员了,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把你的仓库搬空!”
他二人于是笑闹起来,但顾忌着商行始终不比家里,遂不敢作出太大的动静,只轻轻的吻过一吻,便依偎着靠在了一起。
迟榕为了煲汤晚睡,又为了面试早起,这两桩事情夹在一处来做,精神上便略有些消耗,这厢竟有些乏了。
她窝在吴清之的怀里,眼皮不住的打架,吴清之轻轻抚着迟榕的发顶,要哄她小睡一觉。
迟榕话多,啰啰嗦嗦的,不住的从嘴里断断续续的挤出几句话来。
“我考试之前偷偷的学习,不敢让你知道,怕你给我开后门,天天学个习就像搞地下活动一样,可累了。”
“我和我二叔打赌,我考进了吴氏,他就得发我压岁钱,今年过年我有一份,他怎么说也得给你包一份。”
“我考试遇到同班同学了,她好厉害,当上了会计员,我还差人家好一大截呢。”
迟榕说到此处,忽然住了嘴。
莫名的,迟榕忽然想起那个对她冷嘲热讽的男考生,还有彭一茹看她的冷冰冰的眼神,心中顿时有些委屈。
她明明头悬梁锥刺股的努力过,此乃她平生莫大的勇气,却还是受人非议。
迟榕把脸埋进吴清之的胸前,瓮声翁气的说:“吴清之,我这次真的好努力。”
吴清之听罢,收了收胳膊,更加的紧拥着她,柔声道:“迟榕,知我意,感君怜,你总是待我最好。”
他知道,迟榕这是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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