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能倚靠的只有沈东了,沈东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沈东望着窗外的繁星点点,心中一片惆怅:“我先带你在青阳市多玩几天,然后我们一起回上京。”
他八岁离家学艺,现在二十五岁了,还从来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父母是否安好,爷爷、二叔三叔的身体是否健朗。
不过比起这些,他更好奇的是,他家里究竟是干什么的,顺带看看有没有家产等着他继承。
次日清晨。
林婉秋半夜做恶梦被吓醒后,一直没敢再睡觉,望着月亮等到了天亮,这才起床顶着一个熊猫眼做早餐。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林婉秋还以为沈东回来了,急忙放下锅铲,快步跑到门口。
可当她将门打开时,发现站在门口的并不是沈东,而是自己的二叔林阳德。
“二...二叔?”
林婉秋颇为意外。
林阳德看出了不对劲儿,轻笑着问道:“怎么?难道你不欢迎二叔来看你吗?”
“不是的,二叔,快里面请!”
林婉秋知道这一年多来,林阳德为了让她坐稳董事长的位置,是既费心又费力。
并且林曼儿的病还是林阳德费尽心思找来沈东治好的。
“二叔,吃早餐了吗?需不需要一起再吃点儿?”
林婉秋说着话往厨房里走去。
“婉秋,来,坐下,二叔跟你说件事儿。”
林阳德坐下之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一脸的凝重。
“好!”
林婉秋应了一声,心中已经猜到林阳德为何大早上的来找自己。
在关上火后,她面色有些不安的给林阳德倒了一杯水,然后坐了下来,脸上强挤着一抹笑容:“二叔,你找我什么事儿?”
“婉秋,你知道吗?赵昆仑正在联合几位股东,准备在周一召开董事会,集体撤资。这可关乎到我们林氏集团的生死存亡,赵家为何会这么做,我想就不必我多赘述了吧?”
林阳德目光灼灼的盯着林婉秋。
他的气势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宛如是一头豺狼垂涎猎物一般。
林婉秋低下头,紧紧的抿着嘴唇:“我...我知道。”
“婉秋,这可是你父亲临终前给你定下的婚事,你难道连他最后的遗愿也要违背吗?你忍心看着他死不瞑目吗?”
林阳德的态度依旧十分强硬:“我再跟你说一次,这件事情由不得你胡闹,而且赵家一旦撤资,你知道后果有多严峻吗?”
“知道!”
林婉秋已经没有了敢于去拒绝的勇气。
因为给她提供勇气的沈东不在了。
林阳德眉梢一喜,重重叹了一口气后,言语间缓和了许多:“走吧,我备好了厚礼,你和我一起去赵家赔礼道歉。现在也只能希望赵家能够原谅你的无理取闹,否者集团将会身陷囹圄而不能自拔。”
“我...”
林婉秋真的很想拒绝,可到了嘴边的话,她始终无法说出口。
而这时,一直在楼梯口偷听的林曼儿气冲冲的跑下楼来:“二叔,我姐不会嫁给赵志鹏的,你就别逼她了。现在婚姻大事都是由自己做主,哪儿还有那么多老古董老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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