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听后,指着几个工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造孽啊!
造孽啊!
几名工人还说,死的三个工人,都是扔骨头的人,他们几个只是烧棺材,兴许刚才才幸免于难。
张国栋压着自己的胸口:“小兄弟果然料事如神……”
“别拍马屁了,”阎守一摆了摆手说道,“事实上,桥墩下还有一口棺材,这两口棺材是葬在一块儿的,入土约莫有上百年了,而且多半是夫妻,棺材的主人生前应该十分恩爱,死后也不愿意转世投胎,于是求人给他们的棺材下咒,让他们永世团聚。你们挖了棺材,就破了他们的咒,搅了他们的安宁,而且还只挖了一口,害得人家夫妻俩没法团聚,人家可不得恨死你们呀?”
几名幸存的工人,此时瑟瑟发抖,默默地又远离了江边,生怕江底下的东西会跑上岸,把他们拖进水里报复。
张国栋问:“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还能怎么解决?拆了桥墩,把棺材挖出来,找个风水宝地,帮他们夫妻俩迁个坟,再重新下咒呗,下咒的本事我相信黄大师肯定会,”阎守一笑道,“我看这岸边就不错,往后多烧点纸钱,说不定他们夫妻俩还能帮你照看着点大桥呢。”
黄海忍不住说道:“可之前挖上来的那具尸体……”
“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寻尸之法,别让我再看不起你了。”阎守一幽怨地说道。
黄海讪笑几声,连忙点头。
他确实会寻尸之法,想找到之前被丢掉的白骨,难度不是很大。
如今黄海虽然有这个本事,但张国栋怕了,之前他就被黄海害过一次了,如今哪能轻易相信他啊?
所以张国栋立刻拉着阎守一说道:“小兄弟,要不还是你亲自出手吧,你要多少钱我都愿意!”
“别张口闭口钱不钱的,谈钱多俗啊,我爷爷说了,咱们办事收钱随缘,最重要的是讨一口饭吃!”阎守一笑道,“我吃了你的饭,就是受了你的恩惠了,出手帮你也是情理之中,你放心好了,黄大师是有真本事的,只是这次他看走了眼罢了。”
黄海心里愧疚不已,只怕这次之后,他就要收手闭关,不问俗世潜心修炼积德了。
见张国栋还是不放心,阎守一又说道:“最近我就在榕城呆着,你再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这样总行了吧?”
“那行那行!”张国栋松了口气,却忘了撒手,好像还怕阎守一跑了似的。
“黄大师。”阎守一喊道。
黄海连忙弯腰:“您可真是折煞我了,在您面前,我可担不起这样的称号!”
“繁文缛节就省了吧,我有两件事,需要你帮忙。”阎守一说道。
“您尽管吩咐。”
如今阎守一可是条大腿,黄海恨不得紧紧抱着呢,就算阎守一现在要娶他的女儿,黄海也会毫不犹豫,尽管他的女儿今年才八岁。
阎守一竖起两根手指头:“第一,完事儿了以后,替今日淹死的工人超度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黄海连连点头,就算阎守一不说,他也会去做的。
“第二件事,你是榕城本地人,人脉肯定很广,我拜托你帮我找个人,他叫陈大为,今年应该五十三岁了,鼻子左边长了个大痣,右腿是瘸的,是个算命先生。”
黄海刚要答应,张国栋就抢着说道:“小兄弟,这事儿我帮你!”
被黄海都视作大腿的阎守一,在张国栋眼中更是香饽饽,能搭上阎守一这种大师,别说让他嫁女儿了,就算让他嫁娘他都愿意。
“我给你们留个手机号,不管你们谁找到了,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多一个办事儿,总归是多条路子,阎守一想着,今后或许会在榕城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结交一些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事情办完了,阎守一没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张国栋虽然想留阎守一吃饭,但眼下江边还躺着三具尸体呢,他实在是没那心情。
他抱着几盒盒饭,正要走,黄海追了上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兄弟,多嘴问一句,你莫非是……鲁班传人?”
用泰山石敢当镇煞,乃是正统鲁班传人的手段,其他的门派虽然都会,但使起来未必有真正的鲁班传人厉害,还不如他们自家的本事有效果。
再加上阎守一之前几次出手,使出的都是黄海从未见过的手段,这让他不禁想到了民间的一个神秘流派,正是鲁班传人!
面对黄海的试探,阎守一淡然一笑:
“我敢说,怕你不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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