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杂役房,怎么会有人过来呢,大概是听错了吧。
燕璟这么昏沉沉地想着的时候,忽然,有一股软绵绵的,跟小奶猫的爪子一样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额头。
和他滚烫的额头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贴上来的这股软意带着一丝丝的冰凉,就像是一块上好的冷玉。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燕璟想要再靠近一些。
而在这时,苏软软摸着燕璟的额头,呀了一声:“好烫,他发烧了,春花你赶紧去叫大夫过来!”
春花没多想,转头跑出去找大夫。
而秋月看到苏软软关心一个陌生人,心里觉得奇怪,把人往自己这边拉,“小姐,你别离他太近,他如果染了风寒,是会传染给你的。”
“没关系,他是为了救我,才会生病的。”
这下秋月更诧异了,“今日跳下水救小姐的,是这个少年?这人……看着有点儿眼熟,我想起来了,是年前小姐你在街上捡回来的那个小乞丐吧?”
苏软软赶忙捂住她的嘴,诚惶诚恐的看了燕璟一眼,见他还昏迷着,意识不清醒,看来是不大可能会听见这话,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不是乞丐,以后这话可不许再说,尤其是在他的面前,知道吗?”
秋月见苏软软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的谨慎,不由有些好笑,“小姐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人了?”
“就……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报恩不行吗?”
金大腿放在面前不抱,更待何时?
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这么一把脉,眉头皱得老高。
苏软软在旁边看得很紧张,“怎么了怎么了,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吗?”
“三小姐,这个小少年的脉象凶险,寒气逼人,可不是一般的小病,治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呀。”
怎么跳个水就脉象凶险了呢?
苏软软赶忙又问:“那你能治好吗?”
大夫叹了口气摇头:“以老夫的医术,实在是束手无策,三小姐怕是得另请高明,而且看这脉象,这位小少年怕是活不了多久啊。”
瞎说,前世她死于十八岁,她死的时候燕璟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是大魏的战神,是受万民敬仰的镇北王!
“能不能完全治好先不提,你先把人给治醒,他发了高烧,再不治会被烧傻的。”
不能治根,但治个风寒还是不在话下的,大夫开了个沐浴的药方,让春花照着方子抓了药,放在浴桶里。
“小姐,怎么把人给弄到浴桶里啊?”
苏软软想了想,“你俩把他扛过去?”
春花捂脸,“但他沐浴得脱衣啊,男……男女授受不亲!”
“那就叫个男的过来,帮他脱衣裳放到浴桶里不就行了?”
被苏软软这么一提醒,春花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真是个好法子!
燕璟在昏昏沉沉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似乎是在蒸发一样,浮浮沉沉的,痛苦与舒适交织在一起。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隐约看到了有只手伸向了他。
几乎是在同时,燕璟抓住那只手,用力往前一掰。
扑通!咚咚!
“疼……”
细细绵绵的喊疼声响在耳边,燕璟彻底睁开眼睛,一阵雾气朦胧过后,看到了一张娇嫩脱俗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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