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是进门后随手拎起的一把,霍栩没考虑后果,他只想霍洋死。
霍洋毫无防备,被砸得当场脑袋冒血。
霍栩手里的椅子当场散架,霍洋也被击飞出去,脑袋开了个瓢,趴在地上半天才吐出一口血,艰难地想爬起来。
霍栩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走上前一把拽住霍洋的衣领,随手抓起地上一根尖锐的木刺,狠狠地将霍洋的右手扎了个窟窿。
“啊啊啊……”
霍洋痛得惨叫,可是看到霍栩如此盛怒,他心中竟然有些扭曲自得。
婚生子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他这个私生子玩弄于鼓掌中?
当初他设计车祸,差点害死霍栩,这个懦弱的家伙查到真相后,都没有对他怎么样。
如今不过是玩弄了一下他的女人,霍洋不信霍栩敢对自己怎么样。
他挑衅道,“霍栩哥,你的女人穿上这身情趣内衣,身材可真是又火辣又清纯,你来得真巧,不如一起啊……啊啊啊啊……”
他最后的话语被痛呼代替,因为霍栩将木刺又往他手心深处用力捅去。
“哪只手碰了她?”
他终于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才发现,声音已经黯哑地变了调,像是老旧的枯木,随时都可能被折断。
“哪只手?”
他凤眸怒睁着,额角青筋暴突,槽牙紧咬的神态,仿佛吃人的野兽,凶光毕露,说这句话时,他扎在霍洋手中的那根木刺捅得更深,并且残忍地转动。
仿佛要将这里的血肉连皮带骨捣烂。
霍洋即使再自大,也受不了这种酷刑,他惨叫着,终于不敢再挑衅眼前这个疯子,他求饶道,“霍栩哥,我没有得手,我没有碰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没碰她,她怎么会受伤?你没碰她,她为什么哭了?”
霍栩冷笑着,身体里一直被压抑的病态因子,在他进门后看见软软无助瑟缩在墙角的那一刻,就被彻底催化。
他以为,他应该为了她做一个好人,只有干干净净的他,才能配得上她的纯粹。
所以,他心狠手辣了这么多年,唯独那一次,饶过了霍洋,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却没想到,仁慈换来的不是悔改,而是变本加厉。
他错了。
错得离谱。
只有做回过往那个阴暗狠辣的自己,才有能力保护想要守护的人。
刚才在进屋前,他听见软软内心的挣扎,她说她不想杀人,那么以后,这些背地里肮脏血腥的事,就由他来做吧。
霍栩微微一笑,那笑容阴郁病态,让霍洋冷不丁打起了寒颤,“霍栩哥,霍栩哥,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霍洋接触霍栩的次数不多,关于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只从别人口中听见过对方的残忍和可怕。
但上回他设计灵云观山道上的车祸,霍栩已经查到了他,却没有对他下狠手,让他想当然地以为,传言都是骗人的。
霍栩是只纸老虎。
可就是这么一只纸老虎,此刻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戾气。
“咔嗒咔哒——”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响声,霍洋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十根手指被霍栩硬生生掰断了。
霍栩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踢飞老远,扭头看向霍洋身边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跟班,丢了一把刀子给他,“去,把你主子的十根手指切下来。”
“这……”
跟班吓得脸色煞白。
霍栩带来的几个肌肉男忽然朝跟班挥了挥刺着纹身的拳头,“霍爷吩咐你办事,你敢不办?不切他手指,我们就切你手指。”
跟班吓得双腿都软了,“哐当”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霍爷饶命!霍爷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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