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桑衔枝听出她又在拿崽崽当理由了。
“崽崽对我那里应该还挺满意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跑过来了。”
盛恬闻言一顿,绯色一下从脖颈染上耳根又爬到了脸颊——崽崽这个大叛徒!
明明平时胆小如鼠,怎么一碰上桑医生,就变成了乖巧黏人的小猫咪,这合理吗!
桑衔枝没看到她从脖子红到脸的情况,继续地告诉她:
“酒店应该不能带宠物入住,你想把崽崽送去寄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说的都是事实。
盛恬一时语塞。
明明无论语气还是态度,驾驶座的青年男人还是那个绅士温柔的桑医生,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好像是自从表明了心迹之后,桑衔枝还是那个彬彬有礼、体贴入微的桑衔枝,只是不再那么克制疏离,而是带了一点点亲近随和?
盛恬也描述不来那种细微的变化,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的心境变了,所以接收到的信息和感受也产生了变化。
但她并不讨厌这种变化,相反,现在的相处方式让她感觉更真实,也更踏实。
之前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相处起来虽然没有不自在,却总觉得隔了层雾,朦朦胧胧地挡在两人中间,有距离感。
现在就像是遇到了一个艳阳天,薄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开了,他们能清楚地看见彼此。
车子就在盛恬的沉默中进入小区,桑衔枝停到车位上,车熄了火。
该下车了,但两人都没有动作。
桑衔枝偏着头,还能看到她露出领子的颈侧尚未下去的热度,忍不住轻笑了声。
闷笑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里特别清晰,仿佛能直接穿过空气钻入耳蜗,引起耳膜的轻微震动,耳膜发痒,耳垂烫得更厉害了。
盛恬抓着安全带手不由地收紧。
这时,“咔哒——”安全带解开的声音格外响亮。
她察觉到手中握着的带子松弛了,怔了怔,就听见低沉的声音在她左边说:
“别抓了,小心碰到伤口。”
闻声下意识松开手,安全带回归原位。
盛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谢。”只是脸上的热度就一直没能退下去。
两人分别下了车。
送盛恬道三单元2梯的楼下,桑衔枝见她脸上的红晕始终如初,星眸微漾。
“还有时间,不用急着答复我,再好好考虑一下。”
明明说的是合租的是,可这话为什么会让她有被表白了的错觉?
但话已至此,盛恬当然不会拒绝。
进门之前,她脚步一顿,回头对还站在原地的青年男人说:“过年好!桑医生。”
桑衔枝对上弯弯的眉眼,也勾起唇角回道:
“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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