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也颔首点头,他也想看这“刘瑾”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百官的刀是名!现在这把刀架在张常侍和陛下脖子上,在逼陛下,如果陛下不放,那就是苛待士子…
时间拖得越长,陛下或许不用做什么,可这昏君的名声是跑不掉的。”陈留堂道。
“大胆!陛下可曾像昏聩之君?”张让怒目而视。
“像与不像不是张常侍说了算,而是儒生,而是史官,而是典籍。
战国时魏惠王三人成虎的典故,张常侍可曾听闻?”陈留堂挺直胸膛,一点也不害怕张让咄咄逼人的目光。
庞葱和魏太子要从大梁前往赵国邯郸做人质,在出发前,庞葱问魏惠王:“现在有人说,街市上有一只老虎,您信吗?”
魏惠王摇头。
庞葱再说:“若是两个人说呢?”
魏惠王再摇头。
可增加到三个人的时候,魏惠王就说:“这时候,我就有点相信了。”
张让眼神闪烁了一会,沉默般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很想反驳陈留堂的话,可却无从下手。心里更是担忧皇帝会不会因这一番话重理朝政,但看了一眼那刘宏酒色掏空的身子,便又些心安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这皇帝咋也不像那个楚啥子王来着,三年不鸣,一鸣惊天。
“昏君?”刘宏摇了摇头,“朕从未说过自己是明君,明君太累,每天处理国事,那么苛待自己又是为什么?”
“……”陈留堂。
这算昏得透彻吗?摆明意思就是朕就是咸鱼皇帝,就是为了享乐的。
算了,这皇帝破事管他屁事!
早点正式脱离天牢才是正事。
“陛下,小的这计策正是让您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陈留堂处斩。
百官用名想保陈留堂,陛下何不如顺水推舟,将陈留堂释放。”陈留堂道。
“此话何解?”刘宏眼睛一眯,他对陈留堂并未上心,初听还不知道是谁,还是张让说了左丰才反应过来。
陈留堂拱手道:“近日小的在宫里无意间听闻在南阳另有黄巾贼众赵宏、韩忠、孙仲三人聚众数万翻盘朝廷,称要为张角报仇。
这陈留堂只不过是一儒生,哪里有兵法之能,只需派遣他数千弱卒,再令宦官监军看管,定然兵败,到时以军法论斩,岂不两全之美!”
张让挑了挑眉,笑眯眯道:“善!”
同时他心里警惕心大起,一个太监不好好干着本职事,偷听朝廷百官言论,野心难测啊。
这个刘瑾可不是易于之辈!
借刀杀人?
张让笑了笑,“刘瑾所言甚善,依老奴之意,莫不如派刘瑾为监军掣肘陈留堂!”
“……”陈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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