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儿还未归家?”
听闻恒王提到自家女儿,白易沙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跑出去一趟,可不得多玩几天?仗着自己是宗主之女,撺掇带队宗师和一众同门撒了欢的游山玩水,听说前两天刚刚去过一趟泰山,看了看封禅台的遗址,就这还不肯回家,宗门下了死命令才作罢,要是路上出点事情,估计下月初才能回来,连宗门小比都赶不上!”
“哈哈哈哈,女大留不住啊!青檀不也一个样?在外面东奔西跑大半年,连家都不肯回一趟!此番回府,直接被本王解了兵权摁在家里,起码要待到年底!”
恒王由笑转叹:“青檀若是能有楠儿的一身修为,我这个当爹的也放心,虽然她身边有宗师贴身护卫,但万一出个闪失,本王怎么向她母妃交代?”
没有可用资质,非但是荣毅郡主李青檀的心病,也深深地困扰着恒王。
为了让女儿实现后天觉醒,恒王想尽了各种办法,连三教魁首的山门都跑了个遍,却始终看不到希望。
白易沙强自镇定,不去看坐在一旁的便宜伙计,安慰道:“王爷不必着急,不妨再耐心等等,或许会有转机呢?”
“本王愿意等,青檀也愿意等,可时间不愿意啊!”恒王欲言又止,“唉,不说了,走一个!”
恒王举起酒杯,同白易沙一饮而尽,转而问道:“侠举放榜有几日了,楠儿也顺利获封侠举人,怎么敬月宗一直密不外传?”
正努力干饭的安长生,突然停下筷子,他还真没听过侠举结果的半点消息。
白易沙摇头叹道:“实在是不尽人意!二十三位及冠修为的真传、内门,名次最好的排在十一,连首榜都没进去,创了七年来的最差成绩,宗门自觉颜面无光,便不曾大肆宣扬……早知如此,当初就让肖剑去了,有他出马,一个前三还是稳稳的,何至于让风雷山耀武扬威!”
安长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觉得丢人啊!
看来与敬月宗属于死敌的风雷山,侠举成绩应该不错。
恒王洒然笑道:“就因为这个?是不是袁道林的意思?”
“正是。”
“怪不得呢,袁道林就是好面子,头榜无人又何妨?二十三位敬月弟子只有两人未能中举,这份成绩不也创了七年最佳?回去告诉他,该夸夸该奖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今年是情况特殊不得不留下肖剑,等明年换贺元甲带队,前三不照样手到擒来?等到后年,就看你这伙计和方天佑的了。”
恒王突然看向一直假装隐身人的安长生:“安真传,可有信心为宗门争光?”
“有!”安长生想也不想直接点头。
“你倒是会说话!反正是两年后的事,现在当然专挑好的说!”恒王笑道,“待会儿元文盛会,如若被外人抢了风头,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安长生顿时无语,不是被恒王吓得,而是没想到眼前这位知命大宗师,貌似比放山先生还要没正行。
恒王乐了:“哈哈哈,瞧你怕得!快些用膳吧,赶紧把肚子填饱,元文盛会很考验体力,只是不知这顿饭菜可还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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