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为什么会同意墨悉的安排,和自己结婚?
“你要是喜欢的话,你自己娶就好。”墨锦洲懒懒的收回目光,牵着叶南烟准备回房间。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墨清宇气得低吼。
忽的,他一把捂住胸口,急促的深呼吸着。
叶南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墨锦洲抓紧了手,阻止她上前。
“爸,你还好吗?需要拿药吗?”她蹙眉问。
“清宇,你怎么样?”季诗诗赶紧走出来,扶住墨清宇的手臂,“心脏不舒服吗?我马上去拿药。”
“我没事。”墨清宇握住她的手臂,闭着眼睛深呼吸。
“锦洲,还不给你爸道歉!”季诗诗埋怨的看着墨锦洲,“你爸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怎么越来越喜欢顶撞他了?”
听着,叶南烟抿了抿唇角。
季诗诗是在指责她撺掇着墨锦洲顶撞墨清宇。
“既然身体不好,就管好自己,别整天对着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
墨锦洲眸光冷漠,似乎对季诗诗的指责毫不在意。
“我是为了谁?”墨清宇更生气了,浑身发抖,“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是吗?不辨是非、不问真相,就来指责我身边的人,也是为了我吗?”
墨锦洲直直的看着他,嗓音冷沉:“墨清隆和卢霏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也是为了我?”
“不是为了你吗?当年要不是你顽劣,思颐也不会死!我看你大伯说的对,你就是从小就心思深沉,担心思颐会和你抢东西,所以故意去冰湖那边,让他为了救你而掉下去!”
墨清宇气的狠了,脱口而出:“你欠你大伯的,我们不是为了给你赎罪吗?”
墨锦洲的手骤然攥紧。
叶南烟垂眸看他,只看见他抿成刀锋直线般的薄唇。
“清宇,说这个干什么!”季诗诗慌乱的扯了扯墨清宇的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锦洲怎么可能预判那么多事!”
干涩的咬了下唇瓣:“好了好了,已经很晚了,都回房间睡觉吧!”
墨锦洲轻“呵”一声,精致的眉眼里笼罩着一层轻薄的嘲弄:
“所以当时你对医生说截肢,已经算是对我不薄了?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在手术台上,成全你的兄弟之义呢?”
说完,牵着叶南烟,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直到房间门关上,墨锦洲才骤然松开了手。
“抱歉,把你捏疼了。”他蹙眉,看着她被他捏白的手背。
“还好。”叶南烟不动声色的转了几下手腕,舒缓疼痛。
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你爸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出车祸后,虽然身体困乏睁不开眼睛,但是意识是有的。”
墨锦洲低低出声,转动着轮椅到了落地窗边:“我亲耳听见他和墨清隆的对话,和他对医生说的,难度太大就直接截肢,不要浪费抢救时间。”
叶南烟抿抿唇角。
上前,在他面前蹲下:“他说的冰湖和墨思颐,我可以问到底是什么回事吗?”
“那年爷爷带我们去旅游,住的别墅外有一个很大的冰湖。”
墨锦洲看着窗外的人鱼路灯,嗓音沉静低凉:“我在湖边钓鱼,被人从身后推了下去。思颐哥为了救我,没有再起来。”
“那个推你的人?”
“墨思泽。”
“你大伯他们知道吗?”
“对他们而言,思颐哥是因我而死,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墨锦洲薄唇微抿:“思颐哥对我很好,我俩自小一起在这老宅长大。他为我而死,也是因为我,上不了家谱。”
“不是因为你。”
叶南烟眸光轻盈却笃定的仰头看他。
主动抓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不是墨思泽推你,你又怎么会掉进冰湖?是他害了墨思颐。其他人怎么说怎么想,你都不用在意,做你觉得是对的事情就好。”
墨锦洲静静的看着她。
凤眸里,复杂的情绪涌过。
叶南烟,如果你有一天发现,我骗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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