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唇用下目线看她,抓住科尔达鸭的鸭爪朝她挥了挥:“诗诗,你刚刚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
叶南烟看着,总算是看出来,墨锦洲和他这个亲生父亲有什么相似之处了!
这无辜的眼神!
直勾勾看人时,就很难让人说得出拒绝的话!
之前墨锦洲这么看她时,她脑子就只剩下三个字:答应他!
叶南烟眨了下眼睛,看向季诗诗:“妈,你和爸先聊,我回房间看份文件。”
总不好继续看热闹。
“文件等锦洲回来了帮你看。来,你爸刚洗好的草莓,又大又红。”
季诗诗笑眯眯的冲她招招手。
然后对着墨清宇又是一个白眼:“你要是不摆正,我们和南烟就是一家四口,这个心态,我就没办法不生气!”
说完后,又对着叶南烟笑得温婉:“草莓很甜,快来尝尝。喜欢吃的话就再让你爸去洗。”
变脸的速度快得,墨清宇觉得她可能在认识他之前,专门学过!
见状,叶南烟也只好走上前,挨着季诗诗坐下。
从她手里接过一颗足有小半个拳头大的草莓,咬了一口。
“甜吗?”季诗诗问。
“嗯,很甜,妈你也吃。”叶南烟点头。
经过这两天一夜的被彻底忽视,墨清宇也明白,季诗诗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也生气了。
抱着宠物鸭往沙发里蹭了蹭。
放软了语气:“我知道错了,以后会护着锦洲——和南烟的。我是真的心脏有点不舒服,你别气了。”
“心脏不舒服去住院,来这里干嘛。”
季诗诗冷哼:“哦不对!你那么喜欢你大哥和你那大侄子,去让他们照顾你啊!有事就我们是一家人,没事你就帮着墨思泽对付锦洲!墨清宇,你哪里是心脏不舒服?明明是脑子不好!”
被骂了墨清宇也不敢生气。
毕竟一个人的被窝太冷了,他都习惯每晚在季诗诗的按摩里睡着了。
失眠会头疼!
“我知道你是想大家都和睦,可是你大哥大嫂和墨思泽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季诗诗想起来他的“单纯”就头疼,说了重话:“锦洲几次三番差点死在墨思泽的手里,你还替他们说话!是不是要等哪一天,我和儿子被他们害死,你也觉得我们死有余辜?”
“不是!”
墨清宇赶紧摇头,一下子就急了:“你别这么诅咒你自己!思泽怎么可能会——”
话说到一半,他没底气继续说下去了。
“不可能?”
季诗诗再次被后怕笼罩:“当年不是思颐,被冻死在冰湖里的就是锦洲!五年前不是那个司机用自己的生命保护锦洲、几天前不是叶威恰好经过,今天你我就是抱着锦洲的骨灰在哭!
墨清宇,我不求你能够帮衬着锦州多少,我拜托你,不要拖儿子后腿好不好?!这些年,我们做父母的护着他的次数,还没有南烟多!你我哪儿来的脸,在南烟面前摆公婆的谱!”
叶南烟想说什么,却被季诗诗阻止了。
“想要我不生气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何时何地,都站在锦洲和南烟这边,只相信他们!如果你要是执迷不悟,继续听你大哥和墨思泽撺掇,我俩就离婚!”
她顿了几秒,伸手将墨清宇手里的科尔达鸭抢了过来:
“鸭子是我送给你的,离婚的话,得分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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