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惠德大师念完经文,拿出被孟和桐藏在枕头下的符咒,贴在许清墨的额头上时,花楹亲眼看到,许清墨的胸膛忽然恢复了呼吸,她跪着前行,抓住许清墨的手:“姑娘,姑娘……”
“她还没有醒,贫僧只是强行留住了她的魂魄,到最后她到底能不能醒,就不是贫僧可以决定的了!”惠德大师看着面前的孟和桐,轻声说道。
孟和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许清墨,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许久以后才说道:“多谢大师!”
“不必谢我,这是许姑娘自己的缘!”惠德大师看着孟和桐许久,然后道了一声佛语,“七日,要么魂归,要么魄散,你应该明白!”
孟和桐自然明白惠德大师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心中悲怆,却还是起身:“雨生,送大师!”
惠德大师就要离开的时候,却被花楹拦住了去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家姑娘刚才明明好好的,现在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花楹!”孟和桐忽然开口,“让开!”
“侯爷……”
“我让你让开!”孟和桐怒斥。
花楹虽然有些不甘,却想起许清墨对自己的嘱咐,无奈,只得让开。
“传下去,就说大娘子旧伤复发,昏睡不醒,需要静养!”孟和桐回头看了一眼许清墨,然后对着花楹说道,“给她换一身舒服一些的衣服,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新婚就病了,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宁远侯府的人更是连夜上门,但是除了宁远侯,孟和桐谁也没见。
宫里头的太医也来了一个接一个,大喜之日除了这样的事,不论是谁,都接受不了,可是当太医给许清墨把脉,却都不肯言语,宁远侯逼迫,方才开口:“大娘子的脉象微弱,乃是将死之人的脉搏,已经来不及了!”
“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来不及了了,你他娘的再说什么屁话!”
“许姑娘的气息已经很弱了,想来应该是伤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多半是什么时候伤到了五脏六腑,今日老大出来了!”
“没有办法了!”
宁远侯气的将太医丢了出去,抓起孟和桐的衣领就要揍他,却被孟大娘子哭着拦下,本是喜事,转眼之间,却变得如此荒唐。
可即便如此,宁远侯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细细的询问了花楹和曲莲,却也是一无所获,就当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花楹忽然想起许清墨交给她的木匣子。
打开木匣子,花楹才发现,原来里面装满了信,有一大半是给家人的,更多的,是给孟和桐的!
“此生,我不负天下,不负父母,唯独负你,你曾一卷草席给我一处容身之地,我答应嫁给你,作为谢礼,以身相许,何其有幸!只可惜无法陪你白头,我放不下我的执念,明知对你不起,却依旧一往无前,你该恨我,却不要太恨我!”
“等我离去,记得伤心几日,切记不要太久,过些日子就忘了最好,如此,往后才能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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