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文哥,咱真要去冰城?”鲜儿刚刚看父子俩在自己面前商量着之后的路,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插一句话。
“鲜儿,元宝镇太小,也太偏。在这儿,只能活着。但在这世事变化之下,我们还得自保啊。”朱传文意有所指,但鲜儿没听明白,也没问,自己男人一路上的变化他可是清清楚楚,这是个有本事的人,大事儿她不明白,知道的就只是跟着自己男人,让他每天晚上有口热饭吃。
俩人一起整理着东屋。
当翻出俩人结婚那天穿着的喜服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欠鲜儿一个礼。
虽然有着夏家的照顾,但他一路上神经都紧绷着,就怕出什么事儿。
“鲜儿,我们今天晚上拜堂可好?”传文将两件喜服拿出来,从后面抱住了鲜儿。
鲜儿的身体微微一愣,咬了咬嘴唇,点了下头。
俩人换上衣服,轻轻敲开了正房的大门。
传文娘打开门,看见大儿和儿媳穿着喜服,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欢喜着进了屋。
将传武传杰撵下了炕。叫着还在琢磨着事儿的朱开山,分座炕桌两边。
传杰小大人似的,嘴里喊着规矩。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传杰嘻嘻哈哈的喊着,传武也面带笑容,为自己这个大哥高兴,推推搡搡的两个新人又回到了东屋。
“鲜儿,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媳妇了!”传文和鲜儿对视着,动情的说道。
“传文哥,打小我就是!”鲜儿也是纠正了一下,从小定下的婚约从小时候就在她心里埋了颗种子,这种感情说不上来,反正她愿意这辈子就在朱传文身边。
……
正房
闹腾了一阵,传武传杰俩小子总算是累了,在大炕的一头睡着了。
朱开山吧嗒着嘴儿,给自己倒了盅高粱酒,就着几个山核桃。“文他娘,这几年传文都是这样吗?我看传文是得了什么高人的传授了吧?”
“我也说不上来,传文这些年挺老实的,也一直在朱家峪没出过门。就是为了和鲜儿成亲,我打发他去我娘家借粮,娘家出事儿了,我哥被人沉了江,老爹老娘也上吊了。传文去了把事儿处理的妥妥当当才回来。在之前我可没发现传文这么能干。”传文娘也是如实的说着。
细细想来,打从魏家庄回来,传文的心思就变得深沉起来。
“看来,还是有高人教导过传文啊。”朱开山说了句,传文识字儿,这是传文娘告诉他的,但自从他走了,他知道家里的情况,几亩薄田也就供了传杰一人读书。
不是偏爱老小,只是从小三个孩子就只有传杰是这块料。
所以老小读书的事儿朱家就咬牙坚持了下来。
但现在,传文也识字儿了,这就是有人传授。
这就让朱开山不由的想着朱传文刚刚的话,教他学问的人,了不得啊。
紧接着想着朱传文说的话,现在正好是冬天,淘金的人基本上都回了家,金厂的水太冷,没法淘金,而他那一帮淘金的兄弟跟着贺老四还守着那几个金窝窝,没回来。
朱春山去齐鲁接老婆孩子了,按时间也快从老家回来了。
是时候给大家谋个稳定的前程了。
……
夏家,春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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