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余人坚守石桥这唯一的狭窄通道,陈大宽和佟守山都是信心满满。
“想送死,某便成全他!”
陈大宽见对面清军正缓缓逼来,不由冷着起来。
他接着就大声喝令道:“都注意,鞑子要进攻了,火铳依军令齐射,弓箭自由射击,刀盾矛手准备近战。”
“虎虎虎!”
各阵列的军士都是大声应着。
守在官道上的三排火铳兵,早己装填好各自的火铳子药,引燃了火绳,他们蹲在大车后,静静的等候着军令,好起身射击。
清军中善射的弓箭手,会习惯性地称之为神雕手,他们三人一排,以较为零散的阵型沿着石桥两侧,踏上了石桥。
接着十面大盾立在桥头,他们持盾离地面有些距离,下面探出一根根长矛,在地上一阵阵划拉,桥面上的铁蒺藜就被带着,纷纷滚向石桥两边。
“嗖…嗖嗖…嗖……”
一阵弓弦响动声音传来,二百支轻箭在石桥后腾空而起,飞跃式桥漫射而来,迎着夕阳的阳光,洒落在明军阵地之上。
就在清军开始抛射箭矢的同时,一个分得拨什库发一声喊,官道上整齐列队的持盾重步兵,大声怒吼着,奋勇冲上石桥。
陈大宽大声喝令:“第一排火铳,放!”
“砰…砰…砰……”
火铳轰鸣,白烟升腾间,二十三颗铳弹自铳口激射而出。
他们所处位置距离石桥约十步,距离对面刚踏上石桥的鞑子步兵,差不多五十步上下的距离,虽然我方桥头处仍有拒马桩,但官道略高于石桥,所以并未阻挡铳弹,但也是有一些铳弹击打在拒马上,“啪啪”作响。
“啊…啊……”
清军第一排相继有五人被铳弹射中,饶是有盾牌保护,如此近的距离内,盾牌都被铳弹击打得裂开来,也有几面盾牌虽未裂开,却也歪歪斜斜的。
但他们第二排迅速补位上前,顷刻间已在石桥上推进十步有余。
“第一排蹲,装弹,第二排起,放!”
陈大宽立在官道边缘,大声的喝令,随着他有节奏的喝令,一排排火铳依令燃放。
“啊…啊……”
随着清军弓手轻箭一排排抛射而来,开始有军士被落下的轻箭射中,虽大多不会致命,却也使一些将士退出了战场。
“笃笃笃……”
轻箭抛射而来,许多都落在土墙和大车之上。
佟守山见清军开始冲桥,大声两名护兵喊着:“你俩拿盾牌,去护着点马元,狠狠抽那鞑子的卵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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