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床榻上,提妲并没有因为阿列克的话而放下心来,又挣扎一番,发现自己身体完好如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这才逐渐安静下来,双手紧抓着被子,看向一脸诚恳的阿列克。
“你不用紧张,我要想对你有恶意,不用等到现在。”
然而,提妲对此不置可否,甚至眼中还闪过了一丝鄙夷,沉默一下,她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
“......晚了。”
“什么晚了?”
提妲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不过很快隐去,看了疑惑的阿列克一眼,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冷冷道,“我的帽子呢?”
“你的帽子在我这,不过暂时不能还给你。”
“......把帽子给我,然后放我离开,我告诉你想要知道的,说不定还来的及。”
“你到底在说什么?”阿列克有些疑惑,随即一愣道,“你认识我?”
“你觉得呢?”提妲这次的鄙夷没有隐藏,冷笑道,“喜欢花天酒地的五王子殿下,阿列克·卡佩!”
没来由的,阿列克脸一红,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愚蠢,还是为自己以前的名声。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作为奥菲尔公爵身边的人,怎么会不认识他呢,真是丢人死了,本来还想装装好心人来着。
“那个,以前那是因为年轻不懂事......”
等等,我为什么会说这些?
阿列克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竟说胡话。
“咳咳,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就应该清楚,你现在没有讲条件的权利!”
形象破灭,阿列克也就破罐子破摔了,看向提妲道,“说出你的名字,年龄,昨晚发生了什么?奥菲尔公爵去了哪里,只要你统统交代,我或许会放你一马,让你自由离去。”
提妲闻言眉头一皱......不对,自从她醒来后眉锁就没解开过,她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阿列克,把他给气笑了。
“你该不会是个蠢货吧,现在这种情况居然还要替奥菲尔公爵保守秘密?再说了,老子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你知道我昨晚耗费多少魔力给你添上十几个窟窿么?”
阿列克的话让提妲眸光有一丝闪烁,但也只是如此,依旧冷冷看着阿列克,道,“我说过,只要把我的帽子还给我,然后放我离开,我就告诉你一切,提醒你一句,你们可没多少时间了。”
“帽子帽子,你现在可是阶下囚,给了帽子你,我等到答案后一样抢的回来,别因为你长的漂亮,我就不敢对你用刑啊!”
听到那句没多少时间了,没来由的让阿列克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的话也让提妲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因为她没法反驳,自己完全没有谈条件的权利,可是那帽子对她实在太重要了,现在不拿回来她可能没第二次机会了。
所以,提妲依旧紧绷着脸,一副我不会屈服的模样,把阿列克气快气炸肺了,扭头就往外走去。
提妲还以为他是去取帽子,又或者准备对她行刑,然而这些都不是,阿列克是去摇人了。
要换之前,阿列克肯定就是用刑了,但今天却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睡美人竟然有点不忍心下令,这才是阿列克震怒的真正原因!
......
城卫堡前,脸上还是鼻青脸肿的拉姆和浑身绑着绷带的吉多依旧迎着冷风站在大门两旁。
不过好在,虽然是在受罚,但并没有短他们的食物,妮娜早早就为他们准备了热乎乎的馅饼当晚餐,可......还是冷啊!
“这大冬天晚上的,能把人冷死,话说我们得守多久门口啊?”缩头缩脑的拉姆忍不住跟旁边站的笔直的吉多埋怨。
“我哪知道。”
吉多只知道,这次老板是真生气了,不指望太多了。
“唉,这算什么事,身上衣服虽然穿的暖和了,但还不如躺回我狗窝,裹着破棉袄舒服。”
“得了吧你,这年头哪个乞丐能给城卫堡守门,半夜睡觉都能笑醒,就你矫情!”
“话不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是个有功劳的乞丐,不赏我也摆了,还罚我看门算什么事啊!”
“呵呵,功劳个屁,没有我你小命都没了,那还能在这叽叽歪歪,站没站相的,守门都觉得你丢人现眼。”
“呦呵,吉多你小子嘴皮子长进了啊。”
拉姆不服气了,正要撸起袖子和吉多来上一场,顺便热热身子,不过却被一阵马蹄声给打断了。
跟着唐铭混,别看两小子依旧吊儿郎当的,但见识确实长进不少,一看数人骑马的架势就知道是王宫里来人了,再近一点就认出了当先那人是五王子殿下,两人就收敛了起来。
“见过五殿下!”
阿列克停下马,吉多两人行礼问候,只是阿列克却看着两人诧异不已,怎么守门一个鼻青脸肿,一个浑身是伤,难不成城卫堡被人袭击了?
这般想着,阿列克就是一笑,现在哪里被袭击都有可能,就是不会有人袭击城卫堡,除非他想死。
“我找四姐有急事,谁带我去?”
“殿下请跟我来。”
拉姆一个跨步就站了出来,末了还不忘对一旁的吉多挤挤眼,然后痛的直抽冷气......
休息了一天,茜莉雅如今正在看书,听到阿列克来了以为他得到了什么消息,然后就把唐铭叫了过来,在客厅接待他。
阿列克一见到茜莉雅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让茜莉雅和唐铭面面相觑。
“你是说,昨晚救的那个女人掌握了很重要的消息,只是她不肯说,要求把帽子还给她才会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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